秦濤愣在了原地。
秦方升很少對他說這樣的話。
此時的秦方升冷冷的轉過身，中途卻停頓了一下，開口道，“要是有人查起來，你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要說謊，給我聽清楚了！”
話音一落，秦方升冷冷的走了出去。
秦濤站在原地，卻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左右走過來走過去，直到晚上這才放鬆了一點。
日子還在繼續過，沒過多久老人就過來收房了。
秦方升領著他進去，李峰就雙手叉腰站在門口。
他倒是要看看老人會不會驗收這屋子。
過了一會兒，老人獨自在院子裏這裏走走，那裏看看，此時的秦方升已經站在了李峰身邊。
李峰低聲道，“你看著吧，這次你肯定輸了。”
“不一定。”秦方升挑了挑眉頭，自信的站著。
兩人都在等著老人開口說第一句話。
老人挨個把屋子逛了一遍，用了好幾分鍾，最後來到了秦方升的麵前。
當著李峰的麵，他抓著秦方升的手都在顫抖，“謝謝，謝謝。”
老人的聲音很明顯的哽咽了。
他或許是真的沒有想到，有人可以把翻修的院子，做得和夢裏的家一模一樣。
此時的秦方升歎了口氣，“老人家，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我新做的，肯定是不夠的，您應該是離家太久了，以至於記憶模糊起來，所以你也不用謝我。”
李峰在旁邊瞪大了眼睛！
他走過去拿起一條凳子不斷的看著，狐疑的開口道，“這樣的凳子你也收？”
老人歎息一聲，走過去道，“你還年輕，你不懂。我離開家的時候外麵還在打仗，家裏就是這個樣子，包漿的家具，基本上到處都是，還有好些個裝飾品，這些早就被打碎撕爛了，找不回來了，有這些東西，我已經很滿足了。”
老人說著，異常滿意的看著這個院子。
此時的李峰呆呆的看著院子裏的家具，泛黃的泛黃，黝黑的黝黑，就連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關鍵是那些家具上的漆，就連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弄得跟快要自然脫落了一眼。
秦方升平靜的開口道，“煙熏，火烤啊？就這麼簡單。”
兩人正悄咪咪的說著，老人走了過來，“多少錢來著，上次你沒收錢，這次我一次給夠了。”
“兩百三十二，零頭給您抹了。”秦方升張口就報價。
老人也沒有猶豫，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布包，小心打開來給秦方升數錢。
布包裏麵沒有大票子，最後還是去了老人現在住的招待所，老人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箱子，打開裏麵是一遝一遝的大團結。
老人給秦方升數了二十三疊，隨後雙方就算是兩清了。
李峰明顯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秦方升轉身就走。
出門之後李峰一臉不解，“你為什麼不跟他套套近乎啊，我可告訴你啊，他兒子現在京都當廠長，正準備建立分廠呢，這要是能建在咱們省，省裏的一把手都得承你的情。”
“你是不是瘋了？湘地有什麼？是礦場豐富還是交通便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