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聽說老婆懷孕了是什麼樣子的？
秦方升不知道。
他第一次當爸爸，是被動的。
記憶裏，當張蘭蘭在裏麵生產的時候，他就坐在外麵，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心裏亂得不行。
這一次的秦方升依舊是大腦一片空白。
醫生話都說完了，秦方升還傻傻的站在那裏。
方如拉了他幾下他都沒有動。
醫生搖搖頭，這又瘋了一個。
他對著方如道，“帶你男人回去吧，平日裏注意下生活習慣，這關鍵的時候可不能感冒發燒什麼的，不然容易把病根帶給孩子……”
他這還沒說完呢，秦方升猛的驚醒過來。
在人醫院的房間裏，秦方升左看右看，手在身上這裏摸一下那裏摸一下。
醫生皺著眉頭問道，“你掉東西了？”
秦方升搖搖頭，“那個，醫生啊，你能不能借我紙和筆啊？我有錢！我用錢買都行。”
“你要紙和筆幹嘛？”醫生一臉的困惑。
秦方升尷尬的笑著，“你說不能幹啥來著，我記不住，我找個紙抄一下。”
醫生歎了口氣，撕了一張紙遞給秦方升，還貼心的把筆也遞了過去。
秦方升沒有凳子，就彎著腰趴在桌子上抄，一邊抄還一邊問醫生別的東西。
身後排隊的人也是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幕。
一個大媽直接問方如，“你們這是頭胎吧？”
方如點了點頭，紅著臉道，“他以前不這樣的，對不起，耽擱大夥了。”
“沒事沒事！我們也不著急！”大媽笑吟吟的說著，“大妹子，你有福了，你男人很緊張你啊！”
“他就是瞎忙活！”方如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拉了拉秦方升，想讓秦方升趕緊離開這兒。
秦方升也不知道有人看著，下意識的就從兜裏摸出了糖，剝開塞進了方如的嘴裏，開口道，“你別怕啊，老公在這兒呢，吃糖就不怕了……”
“走了！回去問爸媽就好了！”方如更加不好意思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被人家看著，老公喂糖呢！
秦方升反倒有些生氣，“什麼問爸媽就行了？他們又不是醫生！這要是萬一落下病根呢？你身子骨也不好，又不像咱媽一樣，窟插就把孩子生了！”
秦方升說著不搭理方如，繼續問醫生注意事項。
問著問著人醫生都有些不耐煩了，“好了好了就這些了！趕緊回去吧！大男人還這麼婆婆媽媽的！”
秦方升不以為意，繼續問道，“醫生，你確定沒了吧？不會記錯什麼嗎？你再想想？”
他這樣子就連外麵排隊的大媽都跟著笑了起來。
醫生也頗為惱怒的嚷嚷起來，“沒了沒了！我都當了多少年醫生了！這些還背不得！看完了就趕緊走！別耽誤人家！”
秦方升這才笑著把筆還回去，開口道，“謝謝醫生了啊！”
他小心的拉著方如，本來想扶著，但是才伸出手就被方如躲開了。
他感覺萬一要是方如再躲摔壞了怎麼辦？
也就隻能拉著方如的手。
走到門口猛的又拍了一下腦袋，“哎喲！喜錢忘記給了！你看我這記性！”
方如瞪了他一眼，“還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