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悠一愣,賀蘭山已經起身朝著病房衝去。
他連忙緊隨其後,隻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的呼吸征兆,臉色已經憋得通紅。
“發生什麼了?”賀蘭山緊張的看著坐在一旁的年輕人。
“賀醫師,我知道你是整個同濟堂最厲害的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年輕人撲在賀蘭山的身邊焦急的含著眼淚說道。
齊悠看著躺在床上的病人,將手放在他的鼻子上,發現他已經暫時停止了呼吸,“原來是心梗”
賀蘭山也一眼看出了病人的情況,“你別給我搗亂!”,對著齊悠說完,連忙用雙手放在病人的胸口上,開始用力的擠壓。
看著他在認真的做傳統心髒複蘇,齊悠點點頭,心想這個方法對於呼吸暫時停止的病人確實有效。
通過外力來讓心髒強製產生被動呼吸,從昏迷中喚醒。
眼看著賀蘭山已經按壓了三十多秒,病人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他原先鎮定自若的神色已經變的異常焦急,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滴在病人的衣服上。
搶救心梗病人,就是在和死神搶奪時間,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因為大腦一旦缺血超過三分鍾,就會帶來不可逆轉的損傷。
齊悠看著病人,發現他喉嚨處有異常的凸起,連忙對著那年輕人問道:
“你先不要著急,先把陷入昏迷的情況說一下。”
“是..是這樣的,我爸爸正在吃東西的時候忽然心梗發作摔在地上就暈倒了”青年頭雙手捂著眼睛抽泣的說道。
看著依然在用力積壓胸口的賀蘭山,齊悠瞪大了眼睛再次仔細的觀察著病人的外表。
“難道是這樣?”
說完他走上去蹲在床邊,將手指搭在病人的脈搏上,“血壓現在很高。”
又伸出手在脖子上輕輕撫摸了下,兩個動作不到十秒鍾。
“你快滾!人命關天的事你來這裏搗什麼亂!”賀蘭山眼睛變的通紅,一方麵是對於病人醫治不好的著急,另一方麵是看到齊悠這個農村來的毛頭小子竟然在他麵前像模像樣的診斷,這無疑是班門弄斧。
“你這樣病人是沒有辦法蘇醒的!”齊悠眼神中帶著堅定的說道。
但是賀蘭山依然在坐著無用功,仿佛隻要時間夠久,病人就會一定醒過來。
齊悠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布包緩緩打開,裏麵有八根粗細不同的銀針,“八卦銀針,頭為天,乾!”
說完掏出一根最細的針對著病人的頭上剛準備紮下去,旁邊的青年一把抓著他的胳膊大聲的喊道:“你在幹嘛!”
“我在救你爸爸!這樣的傳統複蘇他是沒有辦法醒過來的!”齊悠瞪著對方說道,
“哪有這樣救人的?拿針朝著人腦子上紮?”青年悲轉為怒,狠狠地看著齊悠。
賀蘭山朝著齊悠一腳踹了過去,沒想到齊悠猛的伸出一隻胳膊擋了下來。
賀蘭山感覺到自己的腳猛的一痛,仿佛踢在了鋼鐵上。
“快叫樓層保安!把這神經病給我攆出去!”賀蘭山大聲的喊道。
外麵的人接到指令一窩峰的朝著病房湧入,四五個保安圍在齊悠的身邊,準備將他製服。
“還愣著幹啥,給我打!”,聽到領導這麼一說,保安紛紛來了氣勢,伸出拳頭朝著齊悠招呼了過去。
“打擾了!”齊悠麵對這幾人麵不改色心不跳。
他小時候不僅從師父那裏學來醫學和知識,更是被鍛煉出了一身過人的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