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一人一黃仙拉二胡(2 / 2)

對方哈哈大笑說:“甚好,甚秒。”

那人隨老陳頭進屋,老陳頭拿出兒子背上山的好酒說:“咱倆來喝這個,不醉不歸哈。”

通過交談,老陳頭得知對方姓黃,比自己年長幾歲,家住在後山,為了聽自己拉二胡,每天晚上都翻山越嶺的走好幾裏,老陳頭非常感動,拉著老黃稱知音。

老黃晚上來,喝完酒就走,從不留宿。老陳頭非常好奇自己這位朋友的長相,夜夜相見,從不相識。

一次兒子上山送東西,老陳頭讓兒子弄點高度好酒。這麼多年了,把老爹自己一人仍在山上,兒子自是有愧。立刻答應了,第二天就送上幾壇好酒,兩大塊臘肉,。

等老黃再來時,老陳頭炒了一盤臘肉,一盤花生米,兌上高度白酒,兩人喝的酩酊大醉,相互攙扶著去床上睡覺。

夜裏,老陳頭翻身摸到老黃身上毛絨絨的,心想這個老黃,毛發真茂盛。

早晨醒來,老陳頭找遍了角角落落,也沒找到老黃,不過他鬥笠落家裏了。門外一側躺著一隻大黃皮子,正在呼大睡,老陳頭兒看了個稀奇。

有好長一段時間,老黃沒有來。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老陳頭問:“誰呀?是老黃嗎?”

一個蒼老無力的聲音說:“是我,救命呀。”

老陳頭立即下床,打開門,老黃癱坐在地上,鬥笠都掉落了。借著閃電光,老陳頭看到了兩隻豎立的耳朵。一看就不是人類的耳朵,老陳頭後退兩步,跌坐在地。

老黃跪倒在老陳頭腳下,淒婉地說:“我本是山中黃仙,隻因貪戀人世,覺得自己有點道行,便行走於山林茅舍間,居無定所。直到遇到陳兄,被你曲子中的悲涼所感,誠心相交。怎料今日遭遇雷劫,生死一線,特來向陳兄道明。”

老陳頭歎息一聲,說:“你知道二胡為何這麼悲傷?是因為二胡隻有二根弦,相依為命。你起來吧,我們也算朋友了,這段時間多謝你的陪伴,讓我這老頭子有了點慰籍。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老黃流著淚磕了一個頭說:“陳兄,感謝你不因我是異類而排斥,今我有大難,陳兄若能幫忙我必用餘生償還。”

老陳頭說:“哎,償還不償還的另說吧。我幫你並不圖你報答,而是感謝你這麼久的陪伴,和對二胡的癡迷,我們也算同道中人。”

老陳頭躺在床上,老黃趴在床下,滾雷越來越近,房子一側的大樹都被劈倒了,卻使終不敢砸在老陳頭身上。

那以後,老陳頭和老黃的感情越來越好了,一起品酒賞月,一起去農田勞作。如果你見到一個老頭兒和一隻黃皮子一起喝酒的畫麵,一定不要驚訝,如果你看到一個老頭給一隻黃皮子拉二胡的畫麵也不要驚駭,因為他們是真正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