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背上藥箱就要走,回頭對我說:“靈子,你也去給我打手電。”
我們跟著十斤媽來到他家,隻看到十斤臉通紅一片,哼哼唧唧的直叫喚,嘴裏還在說:“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胖,走開!”
大爺檢查了一番問:“下午去哪了?是凍著了嗎?”
十斤媽說:“天天在外麵瘋,誰知道去哪了!”
我說:“我下午去水庫玩,看到他和大牛幾個去洗澡了。”
十斤媽罵道:“這死孩子肯定是被水紮了(凍著),等他好了我再收拾他”。
大爺給打了一針退燒針,又給包了幾個藥片,讓十斤媽先喂喂看,不好再來找他。
路上,我和大爺說了下午的事,大爺說:“看樣子,這事不簡單呀,你以後少去水庫。”
第二天,十斤媽又來找大爺了,十斤還沒好,還怪怪的,老傻笑,是不是燒糊塗了。大爺去看了,回來說這小孩不對勁,得找人看看。
我爸問咋了?大爺說了,這小孩老想喝血,看啥也咬!把他媽都咬了,抱起胳膊就吸血,我過去嚇了一跳,他抬頭望了我一眼,裂開滿嘴的血口,對我詭異一笑,嚇得我直打寒顫。
我突然想起,十斤曾在水中說有個東西老拉他,我心底一涼,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第二天,燕子告訴我,昨晚十斤被狗咬了,我心想十斤不咬狗就不錯了,還能被狗咬?吃午飯時候我媽也說一嘴:“你以後離狗遠點,昨晚十斤被狗咬了,聽說咬得還不輕!”
我嘀咕一聲:“老媽,你可拉倒吧,十斤不咬狗就不錯了,哪能讓狗咬?”
我爸也附和著說:“這事聽你媽的,狗畢竟是畜生,十斤就是被自家狗咬得,聽說是他先咬狗的,狗吃痛才回嘴的。不管這麼說,自家狗怎麼能向主人下嘴呢?”
我心想,老爸這也太不講理了。我問老爸:“那十斤咋辦?”
老爸說:“被狗咬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十斤他爹說到現在十斤也不讓人近身,再晚了可就不管用了。急人呢!”
我曾跑去十斤家,十斤被他爹拴在院子裏的柿子樹上,用的鐵鏈子,劉瞎子給看過,說是有東西上身了要找替死鬼,事情很麻煩。一時間人心惶惶的!
這期間大牛幾個也不牛逼轟轟了,老實了幾天。過了兩三天,聽燕子說,十斤可能得了狂犬病,口水直流,狂躁不已,還上竄下跳的。我說不是被找替身嗎?咋又多了個毛病!
不幾天十斤就沒了,十斤娘哭的肝腸寸斷的,很是可憐。我們幾個小孩就當時害怕,過十天半月就忘記了。我們大家又去水庫玩了,我們那時候實在沒得玩,也就上山摘果子,下河摸魚蝦最好玩了。
大牛又有了新的跟班,一個叫小猴子的小男孩,他爸就喜歡巴結當官的,他也是舔著臉去找大牛。小猴子剛加入小團體,急於表現自己,自告奮勇下河摸蝦烤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