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兒去啊?”張盈盈問。
“我也不知道,咱找找看唄!這片我也剛來,哪有好吃的,我也不知道。”
其實就是騙她,想出來走走。
她雙手背在身後,踢著一塊小石頭,一走一跳,像隻歡快的小兔。穿一條淺綠色連衣長裙,風一吹,裙擺飄飄,引人側目。
我們走了好遠,說了好多話。我才知道她現在在國外留學,這次回國主要為了看父母,隻能待兩個月。我問她爸爸是誰?她笑著讓我猜,我說要不是富商,就是高官。她隻笑笑,就是不回答,後來我問的急了,她笑著說,以後再告訴你。
我們一起品嚐了好多特色的小吃,在地攤上,喝著啤酒,唱著歌,教他行酒令,玩得十分開心。
最後,直到她司機把她接回家。這是我這麼久來,最舒心,最開心的一次。
可是,開心總是難持久,快樂總是很短暫。
誰都沒想到,點子會出事。
這日中午,大個胖子忽然跑過來,哭喊著說:“良哥,點子死了!”
這真是晴天霹靂!我一聽腦袋瞬間蒙了。
“怎麼回事?”我問。
胖子哭著說:“昨晚還好好的,今天早晨點子說,頭疼想再睡會。便沒喊他,到中午時,去喊他起來吃午飯,喊了幾句沒動靜,我走近一看,像是睡著了,推了推他,還是沒動靜,我一摸他的臉,都已經冰涼了,仔細一看,點子已經死了。”
我趕緊跑過去,這時好多人都在點子的臥室站著,老馮也在。
我看著點子安詳的躺在床上,就像睡著了,隻是臉色發白,沒一點血色。
“點子!”我忍不住抱著他大哭。
“點子本來身體就弱,再加上吸毒過量,才導致死亡的!”老馮惋惜道。
胖子看我哭得傷心,過來勸我。
我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前踢了他幾腳,罵著說:“你不是答應我,幫他把毒戒掉嗎?你特麼的說話是放屁啊!”
胖子躺在地上,失聲痛哭。
“點子死了,你得負責!你去告訴陳叔陳嬸,你去給他們說,你去說點子不在了,我看你怎麼告訴他們?”
幾個人都過來拉我勸我,也把胖子從地上拉起來。胖子跪在點子床前,不住地自責。
點子死了,我們每個人都很難接受。我現在想,如果我不讓他去給笨熊道歉,他就遇不上四海,遇不上四海,就染不上毒,染不上毒,也就不會死。好後悔把他帶進道上來。
陳叔陳嬸把點子接走時,哭得哀天慟地。
陳叔還過來踹了我幾腳,哭著說,是我把點子害死了。大個,眼鏡想要拉著他,我不許,就讓陳叔多踹我幾腳吧!他踹的越狠,我心裏反倒越好受點。
點子的葬禮,陳叔一個都不讓我們去,我知道他惱極了我們。我安排胖子說:“點子是我們的好兄弟,以後隻要咱們活著,掙的錢永遠都有點子一份。”
這事過了半個月,我召集所有人開會。
我在會上說:“點子是被毒品害死的,毒品這玩意百害無一利,害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所以我決定,凡是我聶玉良的地盤,必須禁毒,我的兄弟吸毒便不是我的兄弟,我的手下吸毒,便被逐出聚風堂,在我地盤凡販毒者,聚風堂眾兄弟,見而誅之。”
老馮擔心道:“良哥這個決定是不錯,但是會得罪一個人。”
“你是說老薑吧!我想到了,這事,大個去和他談判,他手底下,賓館酒樓也不少,不一定非要靠毒品,再說毒品這玩意,太害人了,點子死時,我心裏已經暗暗發誓,一定要為了他,把毒品這個毒瘤打掉。”
眾人見我決心已定,便不再相勸。
大個帶著人,把我的決定去給老薑說了。
老薑城府很深,沒急著拒絕,也沒說同意,隻說了句知道了。
都沒想到,第二天四海來了。
見了我,四海開始訴苦說:“怎麼了,良哥,兄弟哪裏開罪你了,你要斷兄弟我財路。”
“這話從何說起?”我問他說。
“聽說你下了命令,說你地盤上,以後不許吸毒販毒,是真是假?”
“不錯!這話我確實說了!”
“哥哥啊!這還不是斷我財路嗎?你也知道我四海靠什麼營生,你這樣做,不是斷我財路嗎?”
“四海,這話你就不對了,我禁毒是禁我地盤上,也沒禁你地盤?”
“良哥,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實話告訴你吧,兄弟我的東西都是從老薑這裏倒來的,畢竟老薑資曆老嘛!這玩意,上家都是把東西給資曆老的,我們新盤子,不給上菜的。你現在不讓老薑倒弄這玩意了,這不是給兄弟我釜底抽薪嗎?”四海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