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辭再次下來的時候,客廳裏已經站了好幾個人。
佰淺出現這種情況,多半和心病有關,宋辭也猜得到。
他和佰卓的計劃並沒有向其他人說,幕後的真凶還沒有找到,作為女兒的佰淺當然擔心,可又不好問,隻能憋在心裏,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病。
“這些全部都是我找的心理醫生,宋先生比較了解淺淺的病情,麻煩您挑一個合適的。”
宋辭看了看這些人,挑了一個看上去比較老實做事踏實的,這樣的人一般不該問的也不會問,嘴巴比較牢靠。
等事情忙完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因為回去還有事情宋辭隻好辭行。
不過佰卓顯然把事情想得更加周到,當時中毒的館主還在宋辭家,都是護工在照顧,佰卓也安排人一同接了過來。
宋辭當然感激,這樣一來保險的多,他也放心。
等到宋辭回到學府的時候,其他人早就已經收拾完畢。
學府安排住的地方雖然是獨立的,但畢竟都在那一棟樓,宋辭就好像一個異類一樣獨來獨往。
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像宋辭這種做法進入學府是絕對會被針對的。
雖然進入學府都是為學習,但這裏比職場也差不了多少,勾心鬥角是常有的事。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宋辭可以說一個忙都沒有幫到,因為這些人根本不讓他插手,做什麼事情完全把他排除在外。
醫生的休息間內。
宋辭獨自坐在一邊,而其他人都在說說笑笑。
“嘿!那邊的小子!”
宋辭眼神冷漠的扭頭,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帶著嘲諷和不屑。
“你今天也沒做什麼事,我們忙的都累了,給我們燒點茶倒過來!”那人吩咐完後,一群人捂著嘴偷笑。
剛過來的新人當然要見識點下馬威,而且在他們心中宋辭還是僥幸進來的。
看著一個個看好戲的眼神,宋辭默默地扭回頭。
這些人想給他個教訓他當然明白,他也有不搭理的權利。
“嘭!”桌子一下子被人拍響。
王磊站起身來。
他可以說是這群人中資曆最老的,當然自認為最有能力,沒想到一個剛過來的新人竟然敢不聽他的話。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趕緊把茶水給我們端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宋辭的手緊緊捏著杯子,愣是沒說一句話。
其他人覺得他是怕了,受到屈辱但也不敢反抗,而了解宋辭的人卻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隻是在忍耐著,就看對方懂不懂眼色。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很顯然,這個王磊並不懂。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配讓我給你端茶?”宋辭回懟著。
他本來以為這地方能讓他學到更多的醫學知識和經驗,可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宋辭這話頓時讓場麵鬧哄哄的,王磊臉麵上掛不住,一個箭步就要朝宋辭衝去。
“幹什麼呢一個個!”門忽然被人打開,眼看就要打起來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宋辭看著站在門口的白鷺,心中不由得嘲諷,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看來還挺有地位。
休息室外頭走廊上,宋辭靠牆站著,打量著眼前的白鷺,他可不覺得白鷺出現是為了幫他。
“沒想到啊,你竟然讓我大開眼界!以你的能力根本進不了學府,但是卻混進來,真的是可笑。”白鷺開口第一句話就如此難聽。
“那不真就是巧了,白先生能混進來,為什麼我就不能?”宋辭不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