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離開我,不要拋棄我!”
“我的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你而跳動,若你離開,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求求你,不要走……”
瓢潑大雨中,身形單薄的少女絕望地蹲在馬路中央,全身被雨水淋透,發絲和衣角不斷滴著水珠,狼狽又淒涼,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一樣,無助的令人心疼。
巴掌大的小臉布滿淚痕,雨水和淚水糊在一起,模糊了視野,也澆滅她最後一絲希望。
“別走嗚嗚嗚……”
江臨月被驚醒時,滿腦子都是少女的聲嘶力竭的哭聲,陣陣回蕩,久久不散。
是夢啊。
果然不該跟陳姨一起看電視劇的,這無腦狗血劇情印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雖然不明白女主為什麼哭的那麼慘,但總覺得吵的她腦瓜仁生疼。
她抬頭看向窗外,透過層層紗簾,依稀可見幾絲細雨穿林而過,拍打在樹葉上砸出微小的“啪嗒”,清脆又悅耳。
已是深秋,秋雨綿綿。
木嵐城的秋季比周邊地區還要偏冷些,江臨月從被窩爬起,便被凍的一激靈,忍不住縮回去重新擁抱溫暖。
又在床上賴了幾分鍾,她的屋門被輕輕敲響,接著傳來保姆陳姨柔和的嗓音:“月月,起了嗎?”
江臨月感受著來自嗓子的幹痛,皺了皺眉,估摸著自己該是晚上又沒好好蓋被子,著涼了。
她努力清了清嗓子,好半天才發出一聲嘶啞的應答:“我起來了。”
陳姨聞聲推門而入,一眼看到江臨月一手捂著嗓子,在那裏麵目猙獰的幹咳。
“別咳別咳,傷嗓子,月月快把衣服穿好,洗完漱喝碗熱粥,緩緩就好了。”
江臨月剛醒不久,心下還壓著一股起床氣,哪不舒坦就非要折騰個不停,此時聽到陳姨勸她,雖然不怎麼高興,但到底沒繼續糟蹋她那破鑼似的嗓子。
衣櫃裏的衣服被整理的幹淨整潔,每天要穿的衣服都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個格子裏,等待著小主人的到來。
江臨月穿好衣服,懶洋洋的邁入房間內的洗手間,慢悠悠洗漱,而陳姨在為她整理床鋪。
陳姨一邊將軟綿的被子疊好,一邊把頭側向洗手間那邊,跟江臨月說著話:“月月,還記著我說的話吧,今天先生和太太回來,就待一天,不要耍小性子,乖一點,啊。”
江臨月正在刷牙,她盯著鏡中的自己,牙膏的泡沫在嘴裏彌散開來,聽到這話,牙刷差點沒拿穩,牙杯的水也被她晃出一大半。
差點忘了,今天母老虎和她那妻管嚴的爹要回來了。
真是壞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抱著這樣憋屈的心情,江臨月神色懨懨吃完早餐,又在陳姨強烈建議下喝了一大碗板藍根,這才懶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的平板玩遊戲。
心情不好的時候,好像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對,平日裏輕鬆過關的換裝遊戲,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評級不是B就是C,一直湊不滿三顆星,這讓輕微強迫症患者江臨月愈加煩躁。
終於,一道陌生的門鈴聲響起,陳姨快步跑去開門,江臨月則扔下平板,生無可戀的癱進沙發裏。
“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
為首的白色職業裝女人踩著約摸十厘米的高跟,目光如炬,眼神犀利,她甩了下披散肩頭的長卷發,微微頷首:“嗯,月月呢?”
陳姨轉身指著客廳,“在沙發那呢,月月!還不快過來!”
江臨月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沒聽見,繼續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