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自己一時神思倥傯,竟握了花想容的手,還險些做出更親昵的舉動!
他自己都沒法原諒自己,因此被撞破了,他竟隱隱感謝對方關鍵時刻出現。
心裏竟是小小的有些歉然,一時口訥,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齊小念卻死死的盯著他,跟想吃了他似的。
女子她的彎彎柳眉之下,流眸似乎會說話,那意思楚傲然理會得,好你個冉芻,讓你幫個忙,你居然玩兒代入與截胡!
要說這時候,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花想容。
她原以為,齊小念和萬商找不到人,自然離開,沒想過居然會被關鍵時刻被撞破。
自己的籌謀,功虧一簣,她恨極了這些讓自己不如意的人。
她既然已經心儀冉芻,又有些懼怕萬商的孤傲與冷絕,自然料想過總有一天要挑明的,這會就這麼被他和齊小念撞破,她除了對齊小念的怨恨之外,自然也有一份釋然。
像終於東窗事發的賊子,終於不用惶惶不可終日擔心被人發現了。
這麼一想,她腰杆子都直了,眼神也威武懾人了,語氣也強橫起來了,注視著萬商,“你算我的誰啊,就見過幾麵,八字還沒一撇,你管我在哪,伴誰,幹嘛呢!你吼什麼吼,真要吼,也是我吼,問你無端白事,為何跑這裏來耀武揚威!白板臉了不起啊,我稀罕麼?”
不得不說,這花想容從來目標明確,取舍果斷。
楚傲然在那裏坐著,看到她聲色俱厲的叱喝那個身份不菲的富少,心頭竟然生了恍若隔世的感覺。
仿佛如今還是七年前。
仿佛眼前被斥責的男人他姓楚名傲然。
仿佛又看到薄情寡義狠心的她,毅然決然離開自己,要跟她看上的富少遠走他鄉,絕不反顧!
他油然而生一股憐憫之意。
這哥們,也算是蹈了自己的覆轍,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故此看上了這麼一個奇葩女子。
好多年以後,他依然會記得今日的倥傯感覺。
每想起一次,那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都會有新的體會。
花想容叱喝著,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希望他知道恥辱比所謂的追逐和征服更大更難堪,希望這個素不親近的堂妹,趕緊的識趣滾蛋,自己說不定還趁著一抹餘熱,好好和冉少燃燒一番!
“你敢吆喝我!”
萬商見這個自己誌在必得的女人,居然馴貓成虎,對著自己張牙舞爪,他也是刺激得氣不打一處來,梗著脖子。惱羞成怒的喝道,“我算誰?我現在就告訴你,花想容,我是誰!我是上境萬家的大少爺,我要什麼,什麼就必須是我的!你和我相親,既然我沒有明確表態說你不適合我,你試圖找任何男人,都是對我萬家的藐視,是為大不敬!”
頓了頓,他繼續補充說道,“更何況,你還欺騙我。說什麼失憶,什麼報恩,什麼加班,什麼忙得不可開交,現在倒好,你和一個窮酸小子在幽會!你要撇清,倒也不難,我萬商從來是狼性家族,這筆大不敬的帳,我萬家要來和你好好算一算,這欺人太甚的加班,自然是你居然想一腳踏兩船,這筆賬我個人要和你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