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然暗叫不妙。
原因很簡單啊,這是自己地頭,他不虞她竟然會這麼理直氣壯就闖了進來,故此還是楚傲然的模樣呢。
他隻能默不作聲,免得被她發現了。
然而天公不作美,手機這時候卻在響起。
備注是那個自己最熟稔的名字,“老婆。”
天殺的,這是要崩人設的節奏啊!
他沒顧得上接電話,匆匆塞兜裏,正想要從露台跳下去逃遁,豈料花想容就在咫尺之間,她半明不暗之中,見著一個身影,似乎正要翻過露台欄杆跳下去,她大急,嘶聲叱喝,“哪裏來的不長眼的小賊,想跑?”
她衝過來,手中已經捏著一瓶子的噴霧藥劑。
一手拉著他腰帶,另一隻手中的防狼噴霧,已經對著這不長眼的“鼠輩”噴去。
楚傲然感覺到一股子刺鼻嗆眼的刺激性氣味,頸喉和後腦勺也是各種灼辣感覺,也不敢回頭,反手一撩,要撇開她攥住自己的手,趕緊腳底抹油跑路。
“想跑,你個賊子,敢偷月樓的東西……居然還敢在主人家裏沐浴更衣……你跑不了。”
那防狼噴霧被打落,可花想容竟不知道哪裏來的氣力和勇氣,就是攥扯住,死也不肯放手。
楚傲然躬身向前,企圖擺脫它的控製,誰知道,他新浴之後,那睡袍的腰帶鬆垮垮的,
一時用力過猛,花想容整個身子翻飛而起,竟先他一步,蝶般僵墜!
“啊……”
花想容仰麵朝天,驚慌失措,失聲大呼。
也幸虧是夜色之中,楚傲然猜想多半對方還沒看清楚自己的臉。
他沒急著去救人,畢竟隻是一層樓高度,底下滿是蓬鬆的高草,地氈草,他確定對方不會受大的傷。
若不是這樣,當初他就不會放心薑蕊晴每次摸上來又跳下去了。
況且他還有一對無雙妙手呢。
他急赤忙慌的緊好腰帶,匆匆換了妝,然後換了身休閑衣服,從另一個方向跑了,出門折了個方向繞了一圈,買了些零食,妝模作樣,再次回到月樓。
他真是頭大如鬥,這地方,究竟自己是主人,還是她花想容啊?
特麼的她不由分說闖將進來,整得他竟要賊子般,落荒而逃!
他推門進去,就看到花想容嗯嗯哼哼的躺在沙發之上。
他佯裝吃驚,問道,“咋回事,花想容,你怎麼在這裏啊?”
花想容見他回來,頓時泣不成聲,“冉芻,你終於回來了,我被齊家出來了,無家可歸,隻能投奔你,借居你這裏……反正你別墅這麼大,一點不礙事……可誰知道,我才進來,就發覺鬧賊了,那賊子窮凶極惡,拿刀子捅我,還將我跑下樓去,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她撲過來哭泣,“冉芻,我差點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你都去哪了呀,家裏鬧賊你都不在……”
楚傲然知道她這話是故意誇大了些,也沒計較,畢竟因為自己,她確實墜了樓,便給她檢查了一下,確認並無大礙,就是腳葳了,而左肩也脫臼了。
給她正骨複位,給她敷了膏藥,然後他才說道,“花想容,我這裏不適合你,這樣吧,我給你在附近租個房子,各種都方便,還沒什麼閑話,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