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救了金老爺子出來,卻也變得行將就木未就木,這又陷進去一個?
但薑蕊晴本事高深莫測,她失蹤好些日子,席家那邊都沒什麼動靜傳來,楚傲然隻能暗自安慰自己,說不定事情還沒那麼糟糕,可能隻是出了什麼節外枝。
畢竟席家那邊絲毫沒風聲透出,而自己這邊也沒收到任何情報。
甚至他懷疑和蛇窟的毒障有關,那裏麵詭異非常,且縱橫交錯,繁複如迷宮,進去的人,輕易迷失。
當下他吩咐扈青派人多加打探,他自己也回去了一趟蛇窟。
然而他震驚了。
二岱山後倉的地表景致和上一次過來大不一樣了,依然是迷霧毒障,依然是沼澤荊棘,但沒有一處地貌是他見過的。
就仿佛他是進去了的是另外一處山穀。
廢墟依然有,但他進去以後,險些被看著完全陌生的迷宮淹沒,不知所措。
扈青派出去的人們也一無所獲回來。
楚傲然隻能找齊小念試探口風。
齊小念隻回答說道,“我隻知道,在某個固定時間進去才是安全的,但具體我也不清楚,最好你盯著出入的人,伺機而動。”
楚傲然還想多問,她回道,“我忙著觀察席鋒手下的人呢,你不想要陳家姑侄有個三長兩短吧?”
這時候的陳媛,是真的有種走投無路的無助無力感覺。
打家裏電話,壓根沒人接。
甚至陳曉打她賭鬼老爹的電話,陳本致也苦口婆心勸說二人,“你們何必整這麼多事情呢,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負氣,自己趕緊麻溜的回去啊,在外麵傻呆著,本來沒事情說不定也會出事情了。”
說完他姐,又數落女兒,“曉曉,你也是,你姑姑糊塗,你也跟著瞎起哄。”
最後說道,“家和萬事興啊,都回去吧,別在外麵呆著了,就算生悶氣,也回家裏生啊。”
說完,他感覺蕩氣回腸。
到底他時常被姐姐數落,被女兒白眼,好不容易能理直氣壯反過來說教,他滿臉生輝。
要知道,打自上次爆出他的欠條事情,陳媛就很少給他錢花了,甚至動不動要給他找工作,讓他忙碌起來。
他的搖錢樹女兒,更是失了工作,對他經濟管製,別說去和舊友時不時樂一把,過過手癮了,就是喝個小酒,抽個小煙的,都成問題。
他一肚子憋火,但也隻能逆來順受,誰讓他賺不來錢,隻能懷揣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遠大理想呢?
真感謝程成這小哥們,到底是女兒的表姐夫,到底是知道尊老愛幼的社會十佳青年,這校長就是校長,往日裏教師育人,懂禮執義,還知道照顧他這個她舅舅,給他錢花,還教他怎麼重拾尊耀。
一開始程成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很猶豫的。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姐姐和女兒,就是他的衣食父母,沒有這兩個女人,他多半不是餓死街頭,就是被債主逼得跳樓自殺了。
但在程成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摸出了一張內裏裝著三十萬的銀行卡,說是孝敬他這個她舅舅,幫助他拾取男人尊嚴的時候,他很乖巧的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