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惠捂著臉,心頭屈辱。
打自進了瑤光休養,她這麼久了,再次感受到了世道的黑暗。
看著樊吉安的那狠辣怨毒的眼神,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銀行,處處被人欺淩的悲慘生活。
她打了個寒顫,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就不怕被請進去喝茶?放我走吧,不然我大哥不會饒了你的。”
樊吉安氣的就是這個,剛才她更聽那幾個姐妹說,這個女人,病秧子,居然依傍上了富少,再看看她如今出落得玲瓏剔透的水靈模樣,可比自己這些找不到工作,卻隻能被席家這低低在下的窮女人,她憑什麼啊?
她們幾個,因為和死者關係熟稔,被各種調查,故此被掃地出門。
又因為這個原因,處處找工作碰壁,隻能倒貼席鋒。
誰知道這個衣冠楚楚的席家二少爺,卻是個衣冠禽獸。
看著溫文儒雅,實則是個無情冷酷到了極致的人,受用過她們香豔身體以後,一腳踩開,又將她們送給席家那個垂垂老矣糟老頭子席青痣褻玩,轉頭,更被送進了這個席家老四的翠濃閣,專門做些暗賣的生意。
收入倒是不菲,畢竟她們年輕而活力,超級迷人,然而大頭都落在席鋒的口袋裏。
那些客人還各種苛刻要求,稍有不滿意還要跟那糟老頭子控訴她們。
被壓榨得遠不如在銀行時候的工作。
至此她們才總算了解了這席家的陰暗麵。
知道這位城府深沉的席家二少,那種風流性子確實有,但從來不付諸以感情,玩膩了那些女人,轉頭就要各種想法設法將她們控製起來,做席家搖錢樹。
正如她們自己,翠濃閣裏麵,都不知道多少女人是這樣被騙來的。
故此席家樹倒猢猻散,她們跟著好幾個鄉下來的雛兒身後趁亂逃遁。
好不容易獲得自由之身,但她們終於明白了來錢的辦法。
反正年輕,身體從來是革命本錢,能躺著賺錢何必站著閃了腰?
都說金洲位置好,恩客殷勤闊綽大方,她們便在這裏紮堆。
正好這裏是從河畔人家出來那幾個售樓女子轉業之後的陣地,她們很快就抱團一起,沒想到,就遇上了趙小惠。
當她們聽說,這個趙小惠如今赫然成了富豪籠子裏的金絲雀,自然就打起了她的主意。
事實上,她們其實不大相信,這個女人會走狗屎運,得到富豪的眷戀。
或許不過售樓部出來的人認錯人了?
這匆匆一瞥,誰又真的記得誰?
但趙小惠是身體羸弱了些,可自有一種楚楚的媚態,不管她是被富豪青睞,還是慫恿誘惑她入夥,都是有利無弊的一件事情。
原想借著聚會找工作的由頭,將她忽悠走。
沒想到,她性子懦弱,然而警覺,直覺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