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感覺,自己再留一刻都要崩潰了!
奇恥大辱啊!
以後老家十裏八鄉都會遍傳這個醜聞啊!
說她慕容清教女無方,趙家溝出了個恬不知恥的未婚女人啊!
她和幾個孩子,去到哪,以後都要被人死死戳著背脊梁啊。
趙小惠也很蒙,“這是真的麼,是翠花男友老爸負責的?可我真的是過來接承工作的啊。”
說到底,那個神秘人神秘兮兮的,從來隻有他聯係得上她,她要找他,天大地大,卻往哪裏找去?
她真害怕那不過荒誕一夢,自己醒來,就真的是被人忽悠到了這裏,累她和她母親遭人白眼和笑話!
常翠花尤其滿意這一刻那小浪蹄子謊言被揭穿,還惟妙惟肖的裝糊塗的懵逼表情。
她輕藐的抿嘴一笑,“小惠,你醒醒吧,我家久義說了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是肥差,是開拓人際網的一個關鍵節點,他爸才接手三個月,怎麼會給別人?”
說到這裏,她嘲弄的說了一句,“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有本事找到這裏的負責人工作?你能比得起我家久義他爹的人力財力和交際網?”
趙小惠手足冰涼,“真是這樣嗎,我被騙了麼?”
真要這樣,難道真是是那個神秘人故意作祟自己?
將自己騙出來,讓自己在母親和鄉下鄰居眼中徹底出醜,好更加死心貼地的離開楚大哥?
可真沒必要啊,她很有自知之明,已經下定決心遠遠離開了的啊。
母親時常教導她,要做自己的主人,在大事情上有大意誌,不被感性左右。
從小到大,她看似孤僻和文靜,實則心智堅毅,一旦認準,下定決心做的事情,從來義無反顧。
正如讀書,正如此次她要遠離楚大哥。
又或者,神秘人不過一枕上下黃粱的夢?
她惡狠狠擰了一把大腿肉!
揪不醒自己。
不是倥傯的夢!
寡婦清氣惱,心疼,而又恨其不爭的看著女兒,“還愣著幹嘛,別杵著了,還嫌不夠丟人現眼?趕緊的,收拾東西,咱回去。”
再傻她也看得出來了,這常嬸和常翠花,就是要趁機打擊她,冷嘲熱諷還不夠,這還要將她男友喊過來,刺激她這寡母和晦氣女的眼球呢。
常嬸心頭大快,連連給女兒使眼色。
怎麼能讓她走了?這還得乘勝打擊,徹底擊潰這對母女的優雅啊。
常翠花便親親熱熱的挨湊過來,“小惠啊,這樣吧,我給個建議,要是你樂意,到我這邊來工作,憑著你我打小交情,我一定會照顧著你的……還有,實在不樂意,非要回鄉下的話,我久義他有車呢,你東西又不多,等拾掇好了,我讓他送你和清嬸去車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