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常翠花另一隻手,解下了自己的高跟鞋,鞋底對住她最討厭的那張漠然孤傲的臉。
今天她常翠花就要將她們母女的尊嚴徹底摁在地板上摩擦。
她看著寡婦清,陰惻惻的說道,“說不出口?就不怕你這個被某有婦之夫養得白白胖胖的女兒就此破相,以後都吃不了青春飯?”
趙小惠用盡全身氣力,嘶聲道,“媽,我就是死,也不要你這樣作踐自己,壞了自己的名聲,絕不可以,我隻是個晦氣的人,我是喪門星,我去到哪,都隻會給自己關愛和關愛的人帶去災難……媽,我遠遠離開果然是最明智的……我就不該,我真不該讓你過來的……”
她痛苦欲絕。
同時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一定是這樣的,自己太晦氣,母親一見自己,又被晦氣渲染了!~
果然自己是注孤生的命格,就應該離群索居,形影相吊,直至終老!
當然,現在她恨透了常嬸和常翠花母女,因為憤怒,若說她自知晦氣,還想禍害的人,就唯有這對恬顏無恥,做事不擇手段的母女了。
洪久義見趙小惠被這樣折磨,也依然是齜牙舞爪的巨凶野貓,竟也三五縛雞之力製止,隻靜觀其變。
是的,這母女兩人互為軟肋,他不信她們會不屈服。
寡婦清被迫無奈,隻能泣聲道,“小惠,你別恨娘,為了你,娘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不就是做做複讀機,念幾句話麼,行……”
趙小惠被刺激得險些背過氣去!
她心頭默念,“老天爺你真是不公平,憑什麼靠近我的親人朋友會晦氣,而仇人惡人不會?你若是有靈,這晦氣起碼也得汙染汙染這對飛揚跋扈的母女才是!”
寡婦清已經麻木空洞的複述常翠花的話,“我慕容清,水性……”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雄渾的中年人聲音,“咦,你們幾個怎麼不在菜園那邊忙碌,都杵在祥嬸這個空房子幹嘛……對了,農場上午是不是過來的一位年輕女士?她在哪,趕緊帶我去見她!”
洪久義一聽,大喜,叫嚷起來,“是我爹,我爹終於回來了啊。”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麵色大變,喃喃道,“怎麼這個節骨眼上到了,完犢子了啊,指定要挨罵了!”
被這麼一打擾,常翠花都顧不得跟趙小惠母女計較了,她趕緊一手拉著母親,一手拉著男友,說道,“走,久義,先帶我娘見見你爹。”
說罷,又扭頭,鄙夷不屑看了寡婦清母女一眼,“聽到了麼,這才是農場的真正負責人,哼,算你們走運,回頭再慢慢跟你們算賬!”
洪久義卻下意識輕撥開她的手,“我先出去,你和你媽裏麵待一會。”
常翠花當時就很不解了,迷惑道,“久義,這是什麼意思啊?”
洪久義說道,“別囉嗦,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是了。”
常翠花隻能很委屈的縮在後麵。
門外原來進來搜行李,又退出去看著門口的工人,此刻都恭謹的站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