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翠花痛得直哆嗦,可懾於他的淫威,隻能抽泣著,悲悲切切的說道,“是我娘……”
她再傻,也知道,洪澤閏的雷霆怒火,洪久義的驚變,都指定那裏麵的那個女人,她鄙夷不屑的舊時故人,脫不了關係。
她也不傻,也得出了洪久義一樣的推論,那趙小惠背後的男人,一定是洪澤閏了。
要知道,洪澤閏很是忌憚他老婆。
但反過來,受盡老婆鉗製的他,控製欲卻很強。
可以說,洪久義在家裏,就是個二世祖,她母親現在對他千依百順,唯獨害怕他老子。
洪久義見她這般回答,眼神陰鷙的看著她,發出輕微鼻音,“嗯?!”
他為了轉移仇恨,和徹底討好小媽,已經準備徹底放棄這個女人了,畢竟光是那常嬸一個,是怎麼也交不了差的。
常翠花終於明白什麼叫郎心似鐵。
悔恨自己時運不濟,居然遇到了這樣薄情寡義的男人,更是恨透了趙小惠。
是的,憑什麼她處處壓自己一頭,明明穩操勝券,將她打擊得落花流水了,這轉眼功夫,這負心漢的老子來了,他就徹頭徹尾暴露了他對自己偽愛的嘴臉。
但又能怨得了誰呢。
她心頭憋屈憤怒,卻隻能忍氣吞聲,咬碎了牙齒和著血水往下咽,怨毒的看了一眼負心漢,還有那個門口,垂下螓首,低低道,“還有我……”
這一刻,她終於確信,那個女人確實晦氣,自己就真不應該過來農場跟她炫耀的,現在倒好,唯一依傍到的富少,說沒就沒了。
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洪久義大怒,“你在說什麼?你是蚊子?還是啞巴?大聲一點,趕緊給我說出來!”
“是我娘,還有我,把那個女人胖揍的!”
常翠花嘶聲吼出來聲音,說完了,就近乎虛脫的緩緩原地跌坐,心頭悲從中來,對趙小惠怒意滔天,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她很想也對這個男人嘶吼一通,說他也參與了,就是他拉扯開那個女人,然後好讓自己和娘暴打那個女的。
但她敢怒不敢言。
金洲地下歡樂穀的往事曆曆在目。
她依傍老板多次不遂,丟了工作,最後隻能將目光落在某些速通路徑上。
那裏麵是權貴樂園,裏麵那些才藝女,比她多才多藝又貌美的多了去了。
她隻能腹黑陰謀論。
但過於急功近利,被人群起而攻之,她實在不敢想象,洪久義一旦將她送回去,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慘淡下場。
洪久義見她坦言了,心頭大喜,一顛一顛的湊到父親的跟前,討好似的說道,“是她們打的,她們忽悠我過來,我見勢不妙,趕緊勸架,才拉開人,爹你就到了。”
洪澤閏信了七七八八了,這龜孫子特怵自己他是知道的,他當然不敢在農場上放肆。
可怕就怕,他色膽包天,垂涎人家的姿色,貿然侵犯,不容分說將人打成那樣,他確認似的說道,“真是這樣?確實你沒動手?而是勸架?”
洪久義將頭點得跟雞啄米一般,“沒錯,就是這樣,不信你就自己問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