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蕊晴這才想起來,金家原就是醫學世家。
“既然你已經知道這種情況,自然也應該知道,這時候指望別的任何人都沒太大作用,但願她自己迷途知返吧,這才一會兒的時間,還很難定奪裏麵的凶險程度,或許她要不了多久就醒了呢。”
金華盛也知道,眼前的女孩子這麼年輕,自己都搞不定的醫學問題,似乎真不應該指望別人,歎了一口氣,說道,“要是那位任先生在就好了,他和老頭子是知心摯友,或許他有辦法也不一定呢。”
提起了那位任先生,陳媛頓時想起來了當年事。
看著如此樸素的一個人,自己當然一眼就開始鄙夷他,和他帶過來的少年了。
像個進城農民工模樣,沒絲毫的架子。
她對他簡直一屑不顧,呸,家裏揭不開鍋,過來依仗著和那老不死的舊情,帶個孩子,各種騙吃騙喝!
如今事過經年,她忽然聽說,那個廢物贅婿就是新商盟的少爺,而那人就是新商盟的老板。
她初時一聽,頓時怔得說不出話來。
絲毫沒有那種她以為該有的王霸之氣,但他卻是一個能夠隻手遮天的風雲人物。
她聽他丈夫這麼一說,頓時來勁了,“沒錯,那我們趕緊去找,說不定我可憐的倩倩就起來了。”
薑蕊晴並沒有多說。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們,他們口中的任先生就在隔壁。
向內訴求的事情。除了自己,你指望誰都不行。
她回道到隔壁的時候,那兩個虎狼之輩,早已被人提去審訊了。
還是任先生親自出馬。
他們似乎是雲姬的重要棋子。
知己知彼,總是好的。
薑蕊晴在蛇窟裏呆的時間老久了,自然也知道那些迷障的厲害。
除了給雲姬惡狠狠上一課,說不定還能幫助公子和那金家的小妮子盡早恢複過來。
但居然老師親自出馬。
她頓時心頭暖暖融融的,覺得自己是真的錯怪了老師。
他是真的將公子視若己出啊。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老師才從一邊審訊室出來。
為了公子,老師是真的豁出去了。
居然連夜審問。
她迎上去,“老師,怎麼樣,捉摸到迷幻的真相了沒有?”
任始休點點頭,給她一份墨跡未幹的宗卷,“拿著吧,或許不久將來用得著。”
守在病榻邊上的婦人卻匆匆來報,“任老爺,薑小姐,趙小姐她似乎醒了。”
任始休說道,“我就不過去了,我還得出去一趟,小晴,你注意安慰她一下,畢竟她不是個自信的人,丟了一隻手,就更加心刺深埋了,注意別讓她情緒化,她很虛弱,不能再折騰了,需要靜養。”
薑蕊晴點頭,折回病房。
趙小惠醒來,隻怔怔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一隻衣袖。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問她,“小晴,我真不明白,我這樣晦氣的人,為什麼這樣都死不了……而楚大哥那麼好的人,居然就此失蹤了。這難道真的是禍害遺千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