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娘還是有些不確定,“而我聽說,劍元積儲,醞於五內,無影無形,唯有龍台寄主自甘,方可離體分離……”
雲姬回想起寒玉床之上,那個傻女人企圖離開寧海,折回龍城和母親相聚,卻再次被自己抓起來的情景。
頓時不由嫣然而笑,“這是個小可愛,很有愛心的新可愛,真的是善良到我都不忍傷害她,她的劍元氣息被血毒遮蓋,我就直接問她,‘小惠,我還是要你的血,你別管是給誰,你隻要知道,有個和你一樣青蔥的跳脫俏女子,她有心愛的男子,就好像你心裏有你的楚大哥,沒你的血,就要淒慘死去,你唯有心甘情願鮮血,才能救下她,她就乖乖妥協了。’”
她拋過血囊與她,“為了一勞永逸,我可是做足了惡人,足足將她血元抽走了七七八八……這個程度,足夠你和你的小寶貝恩愛百載了,我要的不多,隻要你關鍵時候做我要你做的事情就夠了。”
沈二娘斷然說道,“但我絕不會傷害見生。”
雲姬說道,“我沒傻到讓你傷害他。你二代表他也二,你倆不過一對次品……我雲姬還不至於謀算他!”
……
……
現在優質產品正在和次品狹道相逢。
楚傲然失去了記憶,又失去了自己的眉眼容顏,然後被餘芳菲安排成“蘇童”這個身份,在和餘芳菲“私奔”之旅路上,看到了見生和阿羨這對兄妹。
見生在月色之下,仔細端詳對麵的青年。
仿佛是今天天象的詭變,致使這個時刻令他如芒在背的青年,五官次第清晰。
才多久沒見,成了個臉麵斧鑿刀削的家夥,須發冒茬,儼如平頭哥,星眸劍目,就連兩撇濃黑的胡子,也在夜色之中爆發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這家夥既往被稱為醜奴,居然是個耐看的帥氣爺們。
就連不情不願被哥哥夜半拉扯出逃的阿羨,也一時看得有些癡呆。
非是楚傲然現在的模樣超凡脫俗,遠遠勝過她所見的那些青年才俊。
而是那種看著憨傻,實則有些霸氣側漏的氣質,委實令人心神震懾。
事實上。
就連餘芳菲,也對此刻楚傲然的模樣不大滿意。
這張臉是蘇童的臉,否則你以為她餘芳菲每天變著法子折磨他,弄得他遍體鱗傷是為什麼,真隻是跋扈女子的齎恨發泄麼?
相比之下,她還是希望看到冉芻的臉,那才是她癡迷的那張臉。
當然,最耐看的,還是楚傲然的原貌,但她一想到那張臉,就想到金家姐妹,想到他和那個金家才女一個房間一張床,躺了足足七八年,就不免心頭膈應!
他是冉芻的時候,她對他投懷送抱他都無動於衷,令她惱怒但同時卻還是和那些靠近她就像占有她的臭男人產生了區別。
他麵對她懲罰時候的氣定神閑,他和她的耳鬢廝磨,他為她搓澡,為她毫不遲疑自傷,他的簇擁和甜言蜜語。
他忘了那對姐妹,一切好像天意。
餘芳菲不得不承認,他再次深深淺淺占據了自己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