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這麼說來,還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啊,這樣吧,我看你妹妹傷得厲害,你這人又不像是個會替人做苦力的主,應該是妹妹傷了,手頭緊需要錢吧,這樣吧,這錢你先拿去用,回頭再還我,也不急,你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都那樣子了,自己治療,那可不是個辦法。”
楚傲然看著她遞過來的一匝紅鈔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還是推托說道,“無功不受祿,老板你賺個錢也不容易,這許多的錢,我不能要。”
虞美人霍然站起來,將那匝大紅鈔票直接塞到他手上。
她柔聲說道,“冉芻啊,讓你拿著你就拿著,甭客氣,出門在外的,能依仗的,也就是朋友了,我看你是個實誠人,這錢你先用著……是個男人,就利索點,你就不盼你妹妹早點好起來啊?再說了,是借,又不是送你的。”
估摸著那厚厚的一匝,怎麼也得五位數以上吧。
楚傲然想著,若真是自己妹妹,這錢確實算是雨中送傘,雪中送炭,便沒推托,“也好。謝謝老板,這錢我一定會盡快還你的。”
她玉指輕顫,卻在這一刻,有意無意,癢癢的輕劃過他的手背,她酥聲說道,“你真叫冉芻麼,我怎麼聽你隔壁的老頭和他孫女說著隔壁剛來個蘇童大哥哥的話語?”
她意味深長的說道,“在這一爿,似乎確實有個蘇童,但那是蘇家主脈的獨苗,我好些年前遙遙見過一眼,但絕不是你現在這個模樣。”
楚傲然現在的臉,確實是冉芻的。
餘芳菲更喜歡看他這個模樣,就給他弄出來了。
楚傲然隻好解釋說道,“我名叫冉芻,但我朋友都喊我叔同,那是我小時候的名字,喊著喊著,成了諢名。”
虞美人格格而笑,“逗你玩兒呢,你怎麼回答得那麼嚴肅?不過,不知道是個嘛蘇童啊?還不是一個名字麼?”
楚傲然哭笑不得,“什麼嘛叔同啊,是叔同,叔叔的叔,同樣的同。叔同。”
虞美人秀眸秋波流轉,嫣然而笑,“嘛叔同?原來是叔同,我差點以為是會吃人的麻叔謀的親戚呢……誒,我說夥計,話說你怎麼站得距離我這麼遠,該不會是覺得我是母老虎會吃人吧,你這個嘛叔同都不吃人,你放心啦,我一個弱女子,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楚傲然站得更遠了,“老板,若是沒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我得看看我妹妹如何,必要時候還要上街去給她換藥。”
虞美人說道,“真不用去醫院麼?畏疾忌醫,自己搗鼓,可真不是個辦法,要不我開車送你妹妹過去吧?”
楚傲然昨夜早已將附近都踩了一遍了。
這附近,除了那個什麼百了醫院,已經找不到其他醫院,這簡直是要那個女人重新羊入虎口啊。
他果斷搖頭,“不用了,她要不了多久就好了,用不著上醫院,我也信不過醫院那一套。”
虞美人微歎,不明白他自信何在,但這種狂妄恣意的傲嬌姿勢,真的很酷很帥有沒有?
她看得兩眼放光。
心說昨天沒來得及細看,原來縱然他臉上有些坑窪,但仍是個帥氣俊美的臉廓,憨厚的特質,並沒削減他身上散發的一種霸道自信而懾人的威儀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