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如今李聞笙可是九姑娘身邊的人!
韓安仁心如刀絞,痛徹心扉,他還能說什麼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握住女兒的手,默默忍受這種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你,你也不能反抗的憋屈折辱。
張寶軍得意極了。
還有什麼比這種明目張膽欺負人更暢快的事情?
這麼多人看著,哪個又敢對自己指手畫腳了?
他們心頭其實啊,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大家苦心孤詣,可不就是為了抱上龍家人的大腿,為了這一刻可以名正言順欺負人的顯赫和霸道?
要說美中不足,美中不足當然是,被挑中的是聞笙,而非自己家的青竹。
為了化妝,展現自己的秀美,青竹弄巧成拙,故此排隊到了後麵。
哎哎,要是趕上了,說不定被挑中的,就是自己女兒了!
張寶軍哈哈大笑,“韓安仁,我建議你,還是趕緊帶著你灰不溜秋的兩拖油瓶回去吧,別等了,沒指望了,就是明兒你這兩娃能進龍家又如何,能是那種,比得上侍奉在九姑娘身畔,更尊貴的位置麼?”
這話,就好像是一記鞭子,惡狠狠的抽打在了韓安仁的心上。
是啊,來參選,不就是為了蓋過李家張家的風頭,借勢龍家麼?
可此刻看來,似乎再怎麼掙紮,到頭來,仍是逃不過那一個被人魚肉的慘淡下場啊!
楚傲然默默吃著烤串,聽著別家院子裏開開落落的故事。
猛一抬首,就看到了那個熱情好客的漢子,拉著兒女的手,滿目晶瑩,精神頹喪,儼如轉瞬間老了十歲不止。
耳中卻聽到,那個油頭肥耳的張寶軍,在嘚瑟大笑,“大家快看,這韓安仁就是個個廢物,我說了不還手,他丫的都不敢動手!換我的話,我要是被人這般折辱而默默忍受,我特麼的得直接一頭撞在豆腐角上死了算了!”
眾人看到緩步而來的那個年輕女子,均知道這張寶軍,狗仗人勢,已經和龍家距離很近了,哪裏敢對他說三道四?
故此都在各種阿諛,奉承他,抨擊韓安仁,說他廢物窩囊,萬年縮頭烏龜,或者還不如死了的好,一了百了,還免得人前亮丟人。
張寶軍益發得意,睥睨韓安仁,“姓韓的廢物,看到了麼,這就是大家對你的評價,廢物,窩囊,沒膽鬼……”
韓安仁雙目似火,怒焰萬丈,卻隻能死死克製住自己暴走的衝動。
啪!
忽然這時候張寶軍的聲音戛然而止。
韓安仁聽到他驚疑不定的憤怒喝問,“你誰啊,你丫的,一個窮不溜秋,渾身邋遢裝,竟然還敢打老子,你信不信老子弄你?”
韓安仁心神微震,凝眸看去。
就看到那個自稱名叫路壬傲,和自己同坐一桌,和自己舉杯痛飲的兄弟,居然正威風凜凜站在張寶軍的前麵。
而張寶軍臉上右頰,浮高至極,顯然剛才那一下的力度太可怕了。
楚傲然嗬嗬笑道,“子不教,父之過。既然你張寶軍教育不好孩子,又當著這麼人的麵,如此懇摯的旁人‘斧正’,我路壬傲不才,隻好做一做活雷鋒了。秉持著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準則看問題,先抽一抽閣下這張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