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金小天後,可是連五少爺的別墅鑰匙都有,你不過是人家小兩口吵鬧時候的擋箭牌,你都胡思亂想什麼呢。
金倩倩刺激得渾身一僵,指著楚傲然,“你……哼,算本小姐傻,居然擔心你會出事,居然會過來看你一個沒良心的尾巴賊大狼,我走,我以後再來看你我就是二愣子!”
她轉身出了大廳門口。
楚傲然卻霍然起立,健步如飛,一下子追上她,捉住她的玉掌,“你的手,你的手,這是怎麼一回事?”
金倩倩狂甩他的手,“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你再這樣,我喊非禮了啊!”
楚傲然手如鐵箍,絲毫不容她掙紮,他看著她的手腕,“你的手腕,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金倩倩下意識遮掩手腕上令人觸目驚心的噬痕,生硬說道,“什麼怎麼回事,要你管。”
她掙紮著,想要收回去手,誰知道卻牽扯更多,啊的叫出聲來,痛得她臉色煞白,額角都有香汗滲透,淋漓一片。
楚傲然驚疑,鬆了手,卻巧力捏住她香肩,捋起她的水袖,就看到她那隻手上,從手腕到手臂,五六個啃噬的遺痕,紫黑將糜。
他震驚失色,“這麼多痕跡……是我,是我咬的,是也不是?”
金倩倩瞪他,咬著唇,“我要走了,你趕緊鬆手!”
楚傲然腦子一片渾噩,終於想起來,曾經自己失控癲狂,每次默默承受自己瘋獸一般啃噬的,都是餘芳菲。
墮魔癲狂,唯有啜飲魔主的鮮血,才能平息下來!
此刻他斷然沒想到,昨夜令到自己平靜下來的,卻是一個普通女孩子。
“不想以後這條手臂徹底毀了,你就別強!”
楚傲然感覺得到,她極度虛弱的身子狀況,趕緊將她抱起來,放到床榻之上,又急匆匆寫了方子,給謝鶯鶯,“拿著,趕緊去給我抓藥回來,還有,方子你記牢了,然後燒了。”
謝鶯鶯點頭應是,匆匆去了。
楚傲然銀針細密,打在金倩倩的身上。
封住了她身體的經脈,防止墮魔煞氣侵蝕她的身子。
金倩倩早已虛弱到了極致,兼且一夜不眠,隻晨間合了一下眼睛,也就沒反抗,任由他施為。
夢裏廿載,他榻間的溫存,與此刻可有差異?
她淚眼婆娑,全程看著他如何心急如焚的在自己身上施針,又如何發功,將侵入自己身體的絲絲縷縷黑氣給逼出來。
他那麼忘我,對她的含淚凝視,竟爾渾然無覺。
薑蕊晴靜靜站在肥芭蕉之下。
良久以後,才問那隻人形尋寶鼠,“胡不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故意將她誘來,就是因為你知道,她的血,也能幫他抵禦魔煞發作?”
胡不歸不答,反問道,“你可知道,為何任始休要你家公子娶金氏女?”
薑蕊晴說道,“因為她是金新月的轉世身?他要讓今生二人不要重蹈覆轍,不至於似昔年,虛擲一生,都落得個生死兩茫茫的慘淡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