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棱殿跑出來，程羽織與小芽一路無言，直奔羽扇殿。
一路，小芽的那一句“像……像羽姐姐！”這讓程羽織不禁渾身顫抖，仔細一想，在自己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時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沒想到這相似之處竟然是因為這女子和自己相像，加上那女子不斷重複的話“還我的孩子”，這讓程羽織不寒而栗，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為何被幽禁在那無棱閣，雖說穿戴華麗，可是整個人瘋瘋癲癲，神誌不清的樣子還是讓人無法接近。
想到這，程羽織就一陣後怕，那幽怨的眼神，是蓄積了多少愁苦無奈和心酸，程羽織想著想著不禁落下淚來。
小芽也是一陣心跳加速，在跑回羽扇殿的路上，還不停地回頭看，生怕有什麼人追上來，生怕那無棱殿的嬤嬤來抓自己，回想著那個瘋女子的麵容，小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宮裏還有與羽姐姐如此相像的人，可過著那非人的囚籠般的生活，真是讓人害怕，是不是在宮裏犯了錯就會被關在那裏，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出來。
想到這，小芽也害怕，看來這宮裏並不總是光鮮亮麗，自由自在，若是被禁閉在那樣一個小殿，一個小屋子，該是多麼痛苦，多麼無助。
很快，羽扇殿到了，程羽織和小芽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真是太嚇人了。
“小芽，快，倒點水給我，我渴得慌！”程羽織說著一把坐在殿內的書桌椅子上，看著那厚厚的一疊書和紙，大口喘著氣。
“好，羽姐姐，你等著，我馬上來。”
小芽還未將茶水遞給程羽織之前，孫由直便如約過來教程羽織識字念書。
“公主，今日這般早就等著師父呢？”孫由直顯然對程羽織這樣好學的狀態很滿意，“往日可都是我讓小芽去叫你出來的。”
“應該的，師父。”程羽織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順勢答道。
孫由直不急不慢地攤開書卷，打算開始考考程羽織前幾日所學的那些字詞句段。
“來，這個字念什麼？”孫由直隻當是教那十歲小孩一般，開始問。
程羽織嘴上念著，可心裏無論如何也不能靜下來去學那些枯燥無味的字詞，腦海裏隻是不斷在上演著那個瘋女人的畫麵，一遍又一遍。
“不要！”甚至，程羽織想著想著，都叫出了聲。
“什麼不要！”孫由直可不知道這其中緣由，隻是指責，“學起來時可不能一心二用。”
“羽姐姐，水來了！孫大哥，這就開始教上書了，來給！正好倒了兩杯。”小芽這會從殿外端了一小壺茶進來了。
“小芽，哎呀，快，給我水，渴死了！”說著，程羽織趕緊咕咚咕咚灌下小半壺水，可算讓心定下來了些，可看到那些字，根本無心去學，眼下自己隻想知道那個瘋女人是誰，為何在那無棱殿？
“喝多了，我要去方便！”程羽織說著便打算找個借口一個人待一會兒，正好小芽在，打算讓小芽頂上，“孫大哥，你先教小芽認認字，我去方便下！”
很快，程羽織就往殿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