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花陰猝不及防,被他一路長驅直入,卷住了柔滑如水的舌頭,一陣翻湧攪動。
係統:“恭喜邪神大人完成法式熱吻任務,獲得一成功力獎勵!”
潭淵猛地一下鬆開了花陰,眼中掠過一絲狂喜。
果然不出他所料,每次突破性的試探,都能換來功力的增長。
花陰被他吻得呼吸急促,麵紅耳赤,又是屈辱,又是憤恨,攥了攥拳,想要打他,可又想起他那樹葉殺人的手段,強行忍了下來。
係統:“檢測到你和花陰之間的好感度降低20。”
“滴!好感度風險提示!你和花陰的好感度已低於安全值,如果再不想辦法提升兩人之間的好感度,蠱蟲可是會爆炸的哦~”
潭淵正沉醉在宮裏大幅恢複的快感中,忽然聽到耳邊有個聒噪的聲音。
他擰眉,略不耐煩。
忘了,還有這茬。
看來最近是不能再用強了。
他伸手,纖長的手指挑起花陰的下巴,強迫他用含水的雙眸看向自己。
“今日本座暫且放過你,下回,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他甩開花陰的臉,拂袖翻身下床,到一邊席地而坐,繼續運氣療傷。
花陰還在喘著,上氣不接下氣。
他發現自己這副身體簡直虛得要死,遊泳不到五米就小腿抽筋,稍微走上幾步就腰酸背痛,晚上吃了一點肉菜現在便腹中難受,剛才被這大魔頭親了半晌,現在連氣都喘不勻了。
如此累贅的軀幹,也不知道原來的主人是怎麼忍受的。
他平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足足待了十多分鍾,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忽然,他聽見耳畔有滴答的聲響,以為是外麵下雨了。
睜開眼睛一看,窗外明月高懸,亮如白晝,天氣幹燥,並未下雨。
俄而,一滴液體砸向他的麵龐,溫熱,黏膩,帶著絲絲鐵鏽的腥氣。
花陰用手抹去,月光之下,一道猩紅。
是血!
“啊!”
霍地一下,潭淵睜開雙眸,嗅到空氣裏飄蕩著絲絲血腥之氣。
方才他運氣太過專注,沒有覺察到這間客棧裏麵死了人。
這晌,他抬眸看向天花板。
人在上麵。
花陰嚇得麵如土色,翻身下床滾到牆角,抖著手指指向天花板:“三樓,三樓有血滴下來!”
花陰的叫聲驚醒了客棧中的其他住客,眾人紛紛起身,打開房門,左顧右盼,麵麵相覷。
“發生何事了?”
“這麼晚了,是誰在叫啊?”
“大半夜的叫什麼叫?又不是死了人……”
在這其中,有位非同尋常的住客,一襲紅衣,馬尾高懸,身後背著長長一道木匣,不顧眾人七嘴八舌,徑直穿過長廊,踏著樓梯去往三樓。
三樓客房的門被反鎖了,紅衣少年推了幾下,無法打開。
他飛起一腳,威力十足,直接踢碎了木門,木屑漫天簌簌而落。
塵埃落定之際,紅衣少年看到屋內的場景,麵上一驚。
隻見客房的木床上麵高高懸著一具女屍,脖頸之下的部分滿是鮮血。
她的雙手被繩子拴著,吊在房梁左右兩端,身體自然下垂,頭顱也向下低垂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在她身下的床榻上,五行對應的方位,每處都擺了一件物品,分別是代表金木水火土的首飾、木雕、茶壺、灰燼和泥土。
首飾、木雕、茶壺和灰燼圍在外圈,當中用土又圍了一個內圈,用來接應女屍滴落的鮮血。
如此,這些血水才會滲透木床和地板的縫隙,滴落到樓下花陰和潭淵所在的客房之內。
“是龍王索命!龍王索命來了啊!”
一道顫巍巍的聲音自左側傳來,紅衣少年側目,看向隨著自己而來的白發蒼蒼的老年住客。
“老伯,你說這是龍王殺的人?”
老伯抖著花白的頭發和胡子,竭力說道:“這和三年前發生的命案一模一樣,不是龍王還會是誰啊!”
這時,更多看熱鬧的住客紛紛擠上三樓,指著屋子裏的無名女屍議論紛紛。
“祭品不靈,龍王索命。看來巫師的咒語真的應驗了。”
“是有人破壞了祭祀,這才遭到了龍王的報複!”
“這下龍王村的日子要難過了……”
眾人的議論聲掠過紅衣少年耳畔,他凝神,眉宇之間有股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定力。
他不顧幾位住客的阻攔,執意提步走進房中,仔細查看起女屍身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