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涼城。
潭淵一掌打向洛君林,後者一口血噴了出來,吐得滿天皆是。
周遭滿是圍觀的人群,對著潭淵指指點點。
洛君林轟然倒地,奄奄一息。
有好心人上來扶起他,打抱不平道:“這也欺人太甚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
“報官!”
不多時,官府的人出來主持公道,向潭淵和洛君林分別了解了情況。
潭淵道:“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出來罵人,我打他有什麼不對?”
洛君林道:“冤枉啊,我隻是在咒罵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幾時罵他了?”
“你嘴裏不幹淨,誰知道罵的是誰?”
“你上來二話不說就打人,怎麼不說自己拳腳不幹淨呢?
眼看二人又要打起來,官差憤怒道:“行了,都住口,統統跟我回衙門!”
潭淵和洛君林對視一眼。
妥了。
衙門重地。
吳老爺在堂上聽罷官差的回稟,搖搖頭道:“一點小事,不止於此,罰你二人互相稱讚對方三句,解了這結。”
潭淵斜眼看了洛君林一眼。
別說三句,一句都說不出來。
洛君林瞟著他。
亦然。
洛君林起身,來到堂前,悄聲詢問:“吳老爺可知道趙大道此人?”
吳專一愣,神情多少有些慌亂。
“吳老爺不用慌,我們不是來打聽買官一事的。我們隻是想知道,當年作為你們二人之間的聯絡人,那個名叫邱天子的人,你了解多少?”
吳專沒想到來人連邱天子都知道,他放在桌案之下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我與他並不熟識。”
“是嗎?”
洛君林掏出大理寺的令牌,偷偷拿給吳專看。
霎時間,他臉色一白,冷汗唰一下就下來。
連忙撤出椅子,撲通一聲向著洛君林跪了下來。
周遭的官差們見狀,不明事理,但也都向洛君林跪了下來。
洛君林扶起吳專:“吳老爺不必行此大禮,你隻需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即可。”
吳專麵露難色。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二位請隨我來。”
吳專將兩人引入後堂,奉上茶水,將當年往事娓娓道來。
邱天子原名不叫這個,他是南疆人,來到中原修習道教,遂改了這個名號。
他隨身帶了一幫孩童,因此所到之處,大多都會有人留意。
吳專當時一腔熱血,還曾起過調查這個案件的念頭,可是後來才知道,那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邱天子會術法,他隨隨便便捏一個決,就能殺了吳專身邊最厲害的護衛。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的話,吳專不能不聽。
邱天子假借吳專的名號,讓趙大道給了他很多銀兩,全都拿去買了一種名叫魂金的金屬。
這種金屬非常稀有,市麵上大多都是假的,邱天子也被人騙了很多回。
但他依然樂此不疲,買了許多魂金回去,不知作何用途。
“這便是我知道的所有了,其他再多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洛君林若有所思,對於這個魂金,他似乎有所耳聞。
他轉身向潭淵:“你等我。”
他借了吳專的紙筆,寫了一封信給京城。
數日後。
皇宮之內,大殿之上。
捧著信紙深深吸氣的皇上終於舍得把他的頭抬了起來,雙目呈心形,癡漢的語氣:“九弟給朕來信了。”
站在一旁的太監見怪不怪,笑眯眯道:“九皇子心裏還是記掛著皇上的。”
“那是,朕的九弟最愛朕了。”
皇上仔細查看了信上的內容,第一頁,沒有,第二頁,沒有,第三頁,還是沒有。
他憤怒地撂下信紙,怒道:“怎麼通篇一句朕的事情都沒有提起,全在說什麼魂金……可惡,魂金是誰?有朕重要嗎?”
“呃,皇上,有沒有可能這是一種金屬呢?”
皇上後知後覺,再次捧起信來仔細誦讀。
“原來是種金屬,嚇朕一跳。”
他招手:“去叫平千鈞來,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最是了解不過了。”
平千鈞上殿:“叩見皇上。”
“平身,你快來看,這是君林寫給朕的信。”
平千鈞笑逐顏開,湊近去看,瞥見“魂金”二字,不動聲色。
“千鈞,你說這個魂金是個什麼東西?”
“回皇上的話,臣也不是非常了解,隻知道是一種非常昂貴的金屬,好像來自於南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