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潭淵說要花陰追求他之後,花陰就變成了他的貼身保姆。

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那種,晚上也不能休息。

殺千刀的“喜結良緣”扣光了他所有的積蓄。

係統提示他,隻有完成親親抱抱舉高高的任務,才能恢複存款。

一成、兩成……

這要恢複到猴年馬月啊!

關鍵問題是,作為被追求對象的潭淵,極其之不配合他的工作。

他想親親,那人仗著比他高,就是不給他親。

他想抱抱,那人仗著自己練個空手道,反手就是一個過肩摔。

他想舉高高,不中,那人渾身腱子肉,太重,舉不動。

幾天過去,花陰已經彈盡糧絕,被房東趕了出來,流落街頭。

他提著行李一邊走一邊埋怨。

死變態。

跑到現代社會來也要變著花樣折磨他!

刹車聲過,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花陰身旁。

“上車。”

花陰一愣,趕緊提著行李屁顛兒屁顛兒地坐了上去。

“我就知道你對我沒那麼冷漠。”

潭淵冷冷地掃視他一眼:“我家裏缺個保姆,全職,二十四小時,三百六十五天,無休,月薪3萬,幹不幹?”

花陰:“……”

就這樣,他被不平等條約束縛住了手腳,不得已跟隨萬惡的資本家來到了他罪惡的溫床。

洗衣服、做飯、帶……

呃,沒孩子。

是狗。

對,潭淵家裏養了一條狗。

那模樣,簡直像極了花陰。

他高度懷疑這人每一世都養了這麼一條狗,天天對著它罵。

真變態。

“來。”

這會兒,死變態又在召喚他了。

花陰沒好氣地走到客廳,衝他欠了欠身。

這是潭淵要求的,麵見他的時候必須像古時候一樣,行禮。

操!

這變態,玩的真花。

“拿去,換上。”

潭淵丟過來一身衣裳。

花陰低頭一看。

哈?

“你叫我穿女仆裝?!”

“你看清楚了,是洛麗塔改良版的女仆裝。”

“這是重點嗎!”

花陰怒摔女仆裝:“貧者不食嗟來之食。老子就是死也不會穿這身衣服的。”

“是嗎?”

潭淵拍了拍手。

周圍立馬竄出幾個熟悉的人來。

呃,這不是小紅、小藍和小綠嗎?

“給他更衣。”

操!

三個人上來按住花陰,強行給他套上了那身洛麗塔改良版的女仆裝。

因為潭淵的惡趣味,那上麵還係了蝴蝶結。

一通折騰下來,花陰生無可戀。

他連女仆裝都穿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他在乎的?

他已經沒有什麼盼頭了。

現在、立刻、馬上就能去……

“給我倒茶。”

操!

花陰皮笑肉不笑,給潭淵倒了一杯滾燙的熱茶。

老子燙死你。

潭淵將茶在嘴邊過了一下,遞給花陰。

“你喝。”

花陰:“……”

“還是不了,你喝。”

“我說你喝就你喝。”

“……”

花陰接過茶碗,猶豫片刻,假裝一不小心崴了腳,將茶水灑在了地毯上。

“哎呀,不小心把茶灑了。”

“沒事兒,這還有一整壺,夠你喝到明天早上了。”

“……”

花陰怒摔……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茶碗。

算了,怪貴的。

輕輕放下。

“請問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這殺千刀的稱呼也是潭淵要求的。

他說在家的時候,花陰必須管他叫“主人”。

“跳個舞看看。”

“……”

花陰在潭淵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在空中捏了一個拳頭。

跳你妹的舞!

“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我給你三天時間,學不會,扣工資。”

操!

“扣多少?”

“扣三萬。”

“操!”

花陰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完了,他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心理活動說出來了。

潭淵幽幽地轉過頭來。

“你說什麼?”

花陰趕緊搖頭,撥浪鼓一般。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

潭淵又幽幽地把頭轉了回去。

三天過去,花陰學了一個寂寞。

潭淵專門給他找的舞蹈老師,一共來了三個,氣走了四個。

還有一個是跟其中一個老師打賭說自己能教會花陰的,也氣走了。

最後呈現在潭淵麵前的,是一套軍體拳。

沉默著看完全程,潭淵眉頭抽動。

“就這?”

花陰道:“那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可以再給你來一套陳氏太極拳。”

潭淵:“……”

他絕對是在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沉得住氣。

潭淵啪啪啪鼓起掌來。

“好。”

花陰愕然。

就這還好呢?

你怕不是有眼疾。

早點看病吧,省得越來越瞎。

“舞跳得很好,主人想獎勵你一個吻。”

花陰兩眼放光,立馬跳到潭淵跟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