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牡丹沒有能力買下這麼多大礦,出錢出力的都是龍驤,而龍驤則是金大人的白手套。
我們隨著礦井的執行經理進入井下,看到半自動化的開采設備正在運行。
在我的建議下,關翠濃給了那位經理一成股份,由他來代管一切。
對方喜出望外,拍著胸脯表示,不負領導所托。
按照開采計劃,至少還能取得三座龍頭翠。
“龍頭四翠——翡翠界的奇跡,葉天,謝謝你的調度,我才有機會獲得這種偉大的作品。”
關翠濃的驚喜發自於內心,這次的猛樂城之行,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一個人破了金大人的局,保住了關家三姐妹的未來,並且幫助關翠濃在界河兩岸,深深地紮下了根。
返回汴梁城之後,關翠濃就把“翠濃”店鋪的經營權,完全交給了我。
在汴梁城,關家樹大招風,應該隱居幕後了。
關明珠、關小玉感到意外,但卻完全接受。
尤其是關小玉,拉著我的胳膊,樂開了花:“我們有眼緣,在小馬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
關翠濃眼含笑意,默默地看著我。
關明珠開了一瓶香檳,慶祝大家合作愉快。
關於“翠濃”和文房齋的經營,我招聘了幾個中年人進來,改變商業風格,跟關翠濃、關明珠隻做幕後老板。
我的目標是丹書鐵券,這種神奇物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旦找到,就能冠絕全球,成為古玩行業裏的泰山北鬥。
再次見到柴老伯,他正在家裏,跟一位圈裏公認的包打聽喝茶。
那位包打聽的本名叫馮善財,長年混跡於小馬路一帶。
“老柴,魯班鎖這玩意兒複雜,尊夫人留下它,裏麵就是藏著寶貝,肯定的!”
馮善財齜著大金牙,手裏搖著黑絹折扇,一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模樣。
看見我,他翻了翻白眼珠:“這小小的是誰呀,怎麼稱呼?”
我報了自己的名字,馮善財撇了撇嘴:“葉天,沒聽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柴老伯介紹我是孫沉香的朋友,馮善財愣了愣,哈哈大笑:“孫沉香?哈哈,哈哈哈,就是小馬路那個撿破爛的鄉下女人?”
他摘掉近視眼鏡,兩眼笑出了眼淚。
其實,他的描述沒錯,孫沉香在小馬路收廢品,的確是個“撿破爛”的。
不過,我看孫沉香的麵相、命格,絕非久居人下之輩。
臥龍在野,鳳雛避寒。
一旦春暖花開,她就能一飛衝天,貴不可言。
像馮善財這樣的人,眼裏隻能看見孔方兄,哪能看清大人物的未來?
“老柴,現在咱汴梁城騙子太多,從小馬路到大馬路,幾百上千的騙子,還是聽我的,魯班鎖讓我帶走,等我好消息吧!”
現在,他們麵前的桌上擺著一個兩尺長、一尺寬、一尺厚的紅棗木箱子。
箱子的抽拉封蓋上,烙著一個焦黑色的印章。
封蓋拉開一半,裏麵放的就是我送回來的生鏽的鐵片子。
旁邊,還有一個黃皮包袱,包袱已經解開,是一個高度一尺的八麵體魯班鎖。
柴老伯有些猶豫,我笑著問:“馮老師,你能不能估計一下,這魯班鎖的價值到底是多少?”
馮善財腦子機靈,馬上回答:“有人願意出二十萬。”
我指著盒子:“這個呢?”
“買魯班鎖,送箱子和這塊鐵皮,嗬嗬……”
我吃了一驚,魯班鎖價值再高,也隻是木料而已,並且不是紅木,而是越南黃花梨。
所以,這種不太大尺寸的木料,售價不會超過五萬。
馮善財一張口,就是奔著詐騙路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