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孫和尚摩拳擦掌,如果不是我一直用眼神壓著他,他早就跳出去對宋大師動手了。
周良從側門進來,滿臉通紅。
“天哥,小龍哥,抱歉啊,我爸爸就認得錢,京城裏來人,一個電話,我爸就跑前跑後……”
萬小龍是個懂事的人,知道這事跟周良無關。
“周良,沒你的事,放心吧……”
周良派人沏茶,我們一起坐下,等金浩的消息。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周通海進來,極不情願地看著我:“宋大師說了,墓穴的事再說,今天不談了。”
我明白,金浩找的人管用了。
沒過五分鍾,周通海第二次進來:“葉天,我這個……今天在這裏吃晚飯吧,你是周良的朋友,讓我盡盡地主之誼,怎麼樣?”
我笑著點頭:“周叔,我跟周良是朋友,您別客氣。”
我給周良麵子,才這樣說。
不然,早就掀桌子鬧起來了。
再過了五分鍾,周通海和宋大師一起進來。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同時向我深深鞠躬。
此刻,那位宋大師眼中充滿了恐懼:“葉大師,葉先生……我就是受朋友所托,才來這裏。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請千萬見諒。”
外麵,兩輛大卡車呼嘯而來。
車上跳下來四五十個小夥子,手裏拎著橡皮棍,殺氣騰騰,如狼似虎。
我告訴周良:“把周叔帶走吧。”
周良剛剛帶走周通海,外麵的小夥子就闖進來,對著宋大師下手。
那種橡皮棍是仿造保安警棍製成,中間是直徑二十毫米的鋼筋,外麵包裹著橡皮層。
抽在人身上,皮膚沒事,皮下肌肉全都撕裂。
有時候,一棍子下去,連腿骨都直接砸斷了。
宋大師鬼哭狼嚎,但這些小夥子奉命行事,才不管他叫什麼。
十分鍾內,宋大師從嗥叫到無聲,躺在地上,昏死過去。
小夥子們收手,有人端來了兩大盆涼水,嘩嘩兩聲,潑在宋大師頭上。
“饒命,饒命……葉先生饒命,我狗眼不識泰山,饒命……”
不等我開口,小夥子們開始了第二輪狂揍。
這一幕,看得孫和尚心癢難耐,直攥拳頭。
這個過程反反複複了三次,最後,宋大師學乖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涼水潑在自己頭上。
“小子,以後長長記性,看見葉先生,夾著尾巴低頭走,懂了吧?”
領頭的年輕人用橡皮棍戳著宋大師的眼皮,低聲教訓。
年輕人走了,宋大師悠悠醒轉,艱難地起身。
我看著他,想起他剛剛囂張的樣子,實在可笑。
“你派人打我,走著瞧,我宋東坡京城有人,汴梁城黑白兩道有人,搞死你,分分鍾的事……”
我回頭看著孫和尚,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孫和尚呀的一聲怪叫,淩空飛過去,一個膝蓋跪頂,砸在宋大師胸口。
哢嚓哢嚓哢嚓三聲,宋大師的肋骨就斷了三根。
“啊——”宋大師慘叫連聲。
“讓我遷墳,我遷你媽的墳……敢對天哥無禮,真他媽該死!”
我不想看孫和尚打人的暴力場麵,避免到時候孫沉香怨我縱容無度。
“兄弟們,都進去招呼宋大師,我就一個要求,今天把他打成豬頭,連他媽都認不出來,重重有賞……”
萬小龍跟我出來,招呼自己的保鏢們進去。
這一下,宋大師又遭殃了。
萬小龍的手下,都是職業打手,揍得又狠,又不留痕跡。
宋大師在汴梁城囂張沒事,但不該惹上我。
如果不是看周良的麵子,周通海今天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