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回答沒有看見,現在,楊利民的死活並不掌握在我們手裏,而是在金先生手上。
楊利民的消失在汴梁城引起了一些小小的騷動,至少在三條馬路這些人裏麵他有一定的知名度。
當他失蹤,白道介入,但最終卻一無所獲。
隻有我清楚,金先生做的事不會留下任何把柄,讓別人去追查,一定是幹淨利索,了無痕跡。
楊利民做了那些事威脅到金先生,甚至是金浩,那他真的該死,不管出於哪一點,金先生都會先下手為強,避免讓他捅出更大的婁子。
我是百分之百的旁觀者,不管此前向楊利民承諾了什麼,既然人都不見了,說什麼都晚了。
我和關明珠在一起,她連問了好幾遍,我都搖頭,這當然是真的,金先生究竟怎樣拿下了楊利民我也不知道,這件事真的是不知情。
“葉天,楊利民不是個好人,可是罪不至死,如果這件事是你做的,那就放他一馬。”
關明珠還是太善良了,很多事情上即使是受盡壓迫,還是更容易原諒別人。
我鄭重其事的搖頭:“這件事與我們無關,不要主動攬在自己身上,你會吃大虧。”
我們走出了文房齋,剛剛準備分開,兩輛越野車就停在了我們麵前,直接把我們兩人拉上車,疾馳而去。
在車上我們被套上了黑布頭套,什麼都看不見,那些人一句話都不說,隻是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我和關明珠靠在一起,沒有一點慌亂,因為我的後盾是金先生,拿下了楊利民他們一定不會離去,還在監視著我。
我也是一個巨大的變量,金先生那麼聰明,不應該看不出,我不可能永久的站在某一方,而是隨著時間的變化,不斷的改變自己的立場。
假如有監控者進行追蹤,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
車子疾馳了四十多分鍾,終於停下來。
我們被帶進一個小房間,按在沙發上,很快就有人進來,摘掉了我們的頭套。
在我們對麵有張桌子,桌子後麵坐著兩個人,全都是楊家的人,他們的臉色無比猙獰:“葉天,現在就說說看誰下的手,帶走了楊利民?”
我能預想到這種畫麵,所以並不驚慌:“誰都不知道他怎麼消失的,我已經接到好幾個電話詢問,但我也給不了答案。”
對麵坐著的人嘿嘿冷笑:“如果你們什麼都不說,直接扔到池塘裏去喂魚,到那時想說也晚了!”
我明知道他們毫無證據,卻仍然覺得這些人行事過於囂張,早就應該打擊他們,讓他們變得老老實實,做正經生意。
假如隻是欺行霸市,那就是人類社會的毒瘤,必須鏟除。
“葉天,知道是你下的手,隻要你承認,簽字畫押,讓我拿去交代,就可以放你走……”
其中一個人循循善誘,似乎已經對我非常關照。
隻有江湖新手才會被他打動,大部分老手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們畫餅充饑,誰也不上當。
我搖搖頭,表示對於這件事真的不知情。
很顯然,他們不相信,畢竟楊利民曾經到文房齋谘詢一些事,也給我打過電話,大概還說過一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所以他們準確的把矛盾指向了我和關明珠,以及文房齋。
我們經過幾輪爭辯,我鄭重的告訴他:“你現在放了我們,還沒有觸犯法律,我們都可以置之不理,就此翻過一頁。”
這就是現實,假如他執迷不悟,就隻能到鐵窗裏麵去接受悲慘的命運。
兩個男人笑起來:“我在審問你們,不是你們在審問我。葉天,告訴我吧,到底是誰罩著你?在京城裏,是不是那個高官給你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