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買。”灰尾香主扭頭就走。
“那麼正式幹啥。”
齊言上前一步，將灰尾香主口袋中的香煙拎出，隨手給自己點上一根。
煙草的氣息灌入口鼻，令齊言皺了皺眉，他將香煙隨手插在地上。
灰尾香主有樣學樣，在墓碑前上了柱香。
白色的煙宛若細線，嫋嫋升起，而後在一定距離散成雜亂的煙霧。
齊言和灰尾香主都沒有說話，默默等候香煙燃盡。
夜風吹過，將兩人衣角帶起。
又是兩道腳步聲，從他們不遠處經過。
灰尾香主下意識扭頭看去，而後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一個奇怪的藍色薩科塔，身後跟著一隻白色的幽靈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幽靈？！
灰尾香主霍然再次扭頭，力度之大甚至讓他脖子發出一聲脆響。
“嘶！”
也不知是被眼前景象嚇到，還是被脖子痛得，灰尾香主倒吸一口涼氣。
齊言也聽到聲音，扭頭看去，而後樂嗬嗬抬手招呼道：
“兩位，晚上好啊，你們也是從墓穴裏爬出來的？”
莫斯提馬：？
她扭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白色幽靈，擺了擺手解釋道：
“我身後的朋友不是幽靈，隻是個普通人，安魂夜嘛，一些節日特有的打扮……不過什麼叫也是？”
“開個玩笑，我知曉兩位，信使莫斯提馬和峯馳物流的大少爺拜鬆。”
齊言笑嗬嗬道破二人身份。
莫斯提馬路過的腳步頓住。
她身後的白色幽靈更是一把拉下身上的白布，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年麵孔。
少年留著一頭棕色的短發，氣質溫雅，與墓園清冷陰暗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此刻這位名叫拜鬆的少年，緊握隨身攜帶的盾牌，警惕地盯住齊言。
莫斯提馬沒有急著做出什麼動作，視線隨意掃過灰尾香主，明顯認出了這位鼠王的手下，她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奇怪。
莫斯提馬沉吟一瞬，問道：“你是鼠王的人？”
“不，我正在努力讓鼠王變成我的人。”齊言笑容燦爛。
在場三人同時陷入沉默。
最終，還是灰尾香主打破沉默，解釋道：
“這位是齊言先生，是鼠王的客人，我們正在墓園安葬一位……總之就是安葬一個人，對二位沒有惡意……呃……應該吧。”
灰尾香主解釋到一半，發現自己其實也完全弄不懂情況，解釋了一個寂寞。
不過他也並非徒勞無功，至少幫助莫斯提馬成功弄清齊言的名字。
“你就是齊言？”
莫斯提馬青藍色的眼眸鎖定齊言，明顯帶著好奇：“我聽聞過你的名號，你很強，很有謀略，也很特殊。
不過我記得你目前隸屬羅德島，而羅德島和龍門的關係並不融洽，為何你會出現在這裏？”
齊言嘿嘿笑道：“那你知道的還不夠，我除了是羅德島的幹員，還是整合運動成員，烏薩斯集團軍士兵。
接下來還準備去沃倫姆德加入泥岩小隊，不過在那之前，應該會先去哥倫比亞的曼斯菲爾德監獄坐牢，你有興趣當我的獄友嗎？”
莫斯提馬再次陷入沉默。
她本以為，擁有身後那兩柄法杖的她，早已被時光消磨了大部分情緒，可以做到處變不驚。
但現在，與齊言不過第一次見麵，前後五分鍾的時間，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