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齊言胡言亂語中,時不時還會冒出來幾條重要的信息,令安東尼一時間又愛又恨。
其中就包括,眼前這名剛剛出手幫助他的黑發女子真實身份。
安東尼眼神愈發複雜。
羅賓掙紮起身,打量四周環境,問道:
“我這是在哪裏?”
她發現自己所處的房間,乍一看像是醫務室,各種簡易的醫療器械被人收拾得十分規整。
但如果考慮到房間裏,那些整齊擺放的棺材,羅賓感覺這裏更像是一間停屍房。
“這裏是我的醫務室。”安東尼身旁,一名酒紅色長發的薩卡茲女子主動道,“同時也是我的停屍房,我是監獄裏的醫生,也是入殮師。”
羅賓看向這名神情有些陰鬱的女子,明明生有一副可愛的臉蛋,可是因為那身黑色的連衣裙,加上女子的神情,硬生生營造出一股生人勿進的氣質。
齊言從赫默的手中掙脫,吐槽道:
“這就叫一條龍服務,手術,入棺,然後隨手丟出監獄,完美。”
赫默再次撲上來,將齊言的嘴封印。
安東尼戰略性無視齊言,為羅賓介紹起那名薩卡茲女子:
“這位是杜瑪小姐,剛剛就是她幫你處理傷勢。
另外,羅賓小姐,你應該也是刺客的一員,對嗎?”
羅賓臉色一變,下意識就想去摸自己身上藏匿的武器,卻摸了個空。
她意識到,在為自己治療時,杜瑪已經對她完成搜身。
羅賓無力地垂下手,沒有否認,隻是提出自己的疑問:
“你為何知曉我的名字?”
“杜瑪這裏有監獄的囚犯名單。”安東尼隨口解釋一句,而後正色道,“我無意傷害你,相反,我很想拉你入夥,你的身手不錯,是否願意加入我的越獄團隊?”
“你……就這樣暴露自己的計劃?”羅賓有些驚訝。
看著安東尼沉穩的麵孔,羅賓很快便反應過來。
“是了,你不需要擔心我,以你在監獄中的地位,就算我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我這樣一個人微言輕的小囚犯,反而會讓我陷入眾矢之的。”
羅賓緊抿著嘴角,對於安東尼的邀請,神色間有些掙紮。
她回想起自己父親躺在病床上消瘦的麵孔,想到那張幾乎將她壓垮的病危通知單。
她刺殺安東尼後,可以得到驚人的報酬,她需要這筆錢。
可她怎麼也無法下手,甚至在安東尼陷入包圍時,下意識選擇出手相救。
“別緊張,老妹兒。”
齊言又雙一次掙脫赫默的封印,笑嘻嘻道:“我知曉你的情況,隻要你入夥,你老爹的病我會解決。
雖說不敢保證藥到病除,但至少能保證給他愉悅送走。”
“他不是這個意思!”
赫默有些急眼,直接撲到齊言背上,拚盡全身力氣將齊言的狗嘴堵住,解釋道:“我是一名醫生,我也認識一些在醫學界很有名望的前輩,我願意為你父親治病,至少也能控製住他的病情。”
羅賓怔怔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不理解他們為何知曉自己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們。
安東尼苦笑一聲,說道:
“不必為難自己,你有充足的時間慢慢考慮,等你考慮清楚,可以隨時來醫務室找杜瑪。
現在你也不用急著離開,可以簡單旁聽一下我們的越獄計劃。”
“你這也太坦誠了吧。”
羅賓心裏有些沒底,生怕自己聽完,若是不同意入夥,這房間裏的某具棺材就會成為她永遠的歸宿。
可惜某些人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齊言又雙叒一次掙脫赫默,高聲道:“讓我來解說越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