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淚水從羅賓眼眶中洶湧而出,她發狂一般不斷用拳頭捶打傑斯頓,就連自己的手腕在傑斯頓掌心漸漸變形,迸發出濃稠的鮮血都沒有在意。
她現在隻想將眼前這個不斷作弄她,以看到她痛苦為樂的男人打死。
然後……她會自殺,去地獄向父親懺悔。
安東尼目眥欲裂,撐著顫抖的身軀再次衝向傑斯頓。
傑斯頓遺憾地搖搖頭,將羅賓嬌小的身軀掄起,重重砸向安東尼。
看著滾落出去的兩道身影,傑斯頓臉上並沒有太多勝利的喜悅。
他更希望,可以看到安東尼放下尊嚴,苦苦求饒的畫麵,更想看到羅賓為了目標,放棄人性,被他隨意戲耍卻還趨之若鶩的畫麵。
可惜,他什麼都沒看到,隻有那種令他作嘔的,人性的光輝。
“我已經玩膩了。”
傑斯頓手臂上黑色的金屬不斷凝聚,漸漸化作一柄猙獰的巨大利刃。
他緩緩向安東尼走去。
一道嬌小的身影擋在他的麵前。
卡夫卡死死握住已經變形的剪刀,瞪向傑斯頓的雙眼之中,滿是怒火。
杜瑪的身影也撲到安東尼身旁,不斷催動源石技藝壓製安東尼和羅賓的傷勢。
傑斯頓看著幾人團結一心的舉動,心底一陣陣厭惡感不斷翻湧,他麵孔扭曲,驟然加快腳步。
卡夫卡的心高高懸起,小小的身子不受控製開始顫抖,閉上眼睛舉起剪刀。
這時,又是一道身影抱住卡夫卡。
“齊言,你還要看戲到什麼時候?”赫默抱住顫抖的卡夫卡,有些氣急地吼道。
這是她第一次表現出憤怒的情緒,眼中甚至有淚光閃爍。
“是啊,你還要看戲到什麼時候?”
齊言扭頭,看向醫務室的大門。
房門被人推開。
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那名女性瓦伊凡獄警,輕輕扶正自己的帽簷,透露著威嚴的龍瞳鎖定傑斯頓:
“傑斯頓,停下,不許再靠近她。”
傑斯頓腳步驟然止住,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脖子,臉色劇變。
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那名女性瓦伊凡的臉。
“塞雷婭!”
傑斯頓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
麵對傑斯頓驟然繃緊的情緒,塞雷婭神色仍舊平淡,她扭頭看向赫默,解釋道:
“因為你們鬧出的動靜太大,我去解決獄警耽誤不少時間。”
赫默抱著卡夫卡不斷後退,重新回到齊言身旁,抿緊嘴角沒有回答。
塞雷婭深深看了眼齊言,也沒有說什麼,總算將視線落回傑斯頓身上:
“我記得你,傑斯頓。”
“能被你記住,真是我的榮幸。”
傑斯頓已經徹底放棄安東尼等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塞雷婭的身上。
他手中那杯紅酒墜落,摔碎在地麵,紅色的酒水在他腳邊流淌。
黑色的金屬從傑斯頓身上瘋狂湧動,向雙臂彙聚,將他雙臂全部化作黑色的利刃。
麵對傑斯頓的變化,塞雷婭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敘舊般淡淡開口:
“當初你試圖加入萊茵生命,你的簡曆通過層層篩選被遞到我手中,這種人才很少見。”
傑斯頓的眼中有仇恨湧現:“是的,我也同樣清楚記得,當初你親口告知我不合格的那一幕。
我沒想到,如今咱們會在這個時刻,在這種場所再次碰麵,我甚至開始好奇,堂堂萊茵生命的防衛科主任,為何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這些與你無關。”
塞雷婭雙手自然的垂在身側:“你隻需要知道,你該退場了。”
“……退場?”
傑斯頓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什麼,塞雷婭。
我聽聞你的能力與我有幾分相似,但還沒有與你交過手,就被你拒之門外。
一直以來,我都對於你是否真的強過我,抱有一絲小小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