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將名單折好，塞進口袋：“距離節目開始也沒剩多久，好好表現，我很期待你的演奏。”
“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堊起身，追上黑鍵的步伐。
墨菲看著兩人先後離開，不由得輕嘖一聲，沒由來的不太喜歡看到白堊和黑鍵獨處。
格特魯德奇怪地看了眼墨菲，沒說什麼，扭頭看向齊言。
她第一次表現出猶豫，躊躇半天似乎想要說什麼。
齊言主動發問：“便秘了？”
“……是關於車爾尼的事。”格特魯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以你的消息渠道，肯定知道車爾尼的性格，他有些正直過頭了，很多時候說話可能令人不喜。
但……但是他……應該可以在塵世之音的計劃中，起到很多作用，他的音樂水平很高！”
齊言臉上表情越來越古怪，與身邊墨菲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了然之色。
格特魯德被兩人的表情弄得牙關緊咬。
“你們不要亂想，我隻是不想手上一張好牌平白折損，車爾尼這些年的作品為我創造了很多收益。”格特魯德強行辯解道。
“是啊是啊，收益高到你一個不想活的人都要在乎滴很。”齊言一臉調笑。
“據我了解，車爾尼這些年的作品版權，可都在你的暗中操作下，成功留在他自己手中。”
墨菲也是露出打趣的笑容：“難不成你倆偷偷摸摸已經締結連理，他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他的？”
“墨菲子爵！”
格特魯德神色瞬間冰冷，甚至隱隱透露幾分暴虐。
墨菲：“……”
丫的，齊言調侃你什麼事沒有，我一說話，你就一副要吃了我的反應？
墨菲雙手抱懷，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繼續道：
“格特魯德女士，注意你的態度，之前那朵大蘑菇事件，我大哥還沒找你麻煩呢。”
這件事突然被提起，讓格特魯德眼底閃過一絲陰翳。
但不至於因此就失去分寸。
齊言沒有殺她，甚至願意跟自己正常對話，就說明她還有些用處。
“看來你最近過得很好，很滋潤。”格特魯德聲音冰冷，“那你最好能一直保持下去。”
說完，她直接起身快步離開房間，一刻也不想停留。
當房間中隻剩下齊言和墨菲二人時，齊言才好笑的看著墨菲，問道：
“你現在已經連演都不準備演一下，你就斷定格特魯德最後肯定會死？”
“害，她死不死，那不全看您一句話。”
墨菲瞬間從豪橫姿態，進入滿臉堆笑的諂媚姿態：“但是論幫大哥您做事，一百個她都比不上我，我就是大哥您最好用的小弟！”
“你確定？”齊言露出幾分嫌棄，“人家是個腰細腿長，胸懷若穀的漂亮富婆，她能做的事，你確定自己能做到？”
墨菲雙眼瞪圓：“您還好這口？”
齊言用死亡目光凝視著他，一言不發。
墨菲縮了縮脖子，低頭陷入沉思。
就在齊言起身走向房門，準備節目錄製現場時，墨菲突然下了什麼決心似的，一拍大腿站起身：
“哥，我也可以做！”
齊言：？
他回過頭，正好看到墨菲一臉豁出去的表情，對他不斷搔首弄姿。
齊言陷入沉默。
半晌，他開口道：“老墨，你去幫我弄一塊至純源石來。”
“沒問題，哥！”墨菲順口問道，“您要至純源石做什麼？”
“讓你從這片大地上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