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單手按住病人,另一隻手拿著一柄手術刀把玩,笑道:
“那可不是什麼幻覺,閃靈是薩卡茲的赦罪師,醫術高超到連死人都能拽起來繼續活蹦亂跳,本身實力更是不俗。
你懂不懂一劍分晨昏的含金量啊?”
“那些傳言竟然是真的?!”安托眼睛驚訝地瞪大,隨手用鑷子取出幾塊骨茬。
“固然有一定藝術加工的成分,但大致沒差。”
齊言不小心讓手中手術刀脫手,直勾勾衝著病人大腿根落下,千鈞一發之際,他及時重新捏住。
病人猛地喘息兩聲,雙眼翻白,感覺自己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不過閃靈本人因為一些經曆,對拔劍發自心底感到厭惡,所以大家也不要逼她。”齊言樂嗬嗬繼續道,“閃靈有一招教條立場,可以加護大家的防禦力,不比她親自出手效果差多少。
如果再加上醫療部的夜鶯釋放自己的聖域,預備役幹員都能跟ACE大哥過兩招。”
安托顯得更加驚訝:
“夜鶯小姐真實身份其實是咱們羅德島的患者,雖然提供一些醫療援助卻不會參與戰鬥,她的源石技藝竟然這麼強大嗎?”
“那你看呢。”
齊言笑吟吟道:“閃靈和夜鶯,加上臨光,這使徒三人組,沒一個是普通人。
說起來算算時間,臨光可能要離開羅德島了。”
安托驚得手一哆嗦,剛用鑷子夾出來的骨茬直接掉在地上:
“什麼情況?!”
沒等齊言解釋,病人先遭不住了:
“我求求你們二位了,能不能嚴肅點,你們在急救我啊!”
齊言和安托對視一眼,齊聲反問:
“你確定?”
病人瘋狂點頭。
見狀,二人深吸口氣,神色都開始變得嚴肅。
三人間氣氛瞬間緊繃起來。
“止血!”
“再補一針鎮定劑!”
“擦汗!”
病人看著突然嚴肅起來的兩人,不知為何,心跳瘋狂加速。
他總有種錯覺,自己好似下一秒就要病症加劇,當場死在病床上。
“不,嗚嗚……我錯了,你們繼續聊天吧,別嚇我。”
病人情緒隱隱有些失控,一個大男人竟直接在病床上出現哭腔。
“不聊了。”安托淡淡道。
病人忙不迭搖頭求饒:“聊啊,再聊一會。”
安托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將縫合好的傷口用繃帶纏住:
“聊什麼聊,你的傷口處理完畢,回去老老實實養著,別亂動也別讓傷口沾水,下一位。”
齊言直接將病床抱舉起,連床帶人送到一邊。
處理完這個病人,齊言拍拍本就沒被弄髒的手,調侃道:
“泰拉人就是好,這麼嚴重的傷都算不上什麼,清創後等待自然恢複就行。”
“又說這種奇怪的話,好像你不是泰拉人似的,難不成你還是從海裏鑽出來的?”安托用手帕擦著手吐槽道。
“也可能是從北境邪魔那邊鑽出來的。”
齊言嘿嘿一笑,成功收獲安托又一記白眼。
安托指了指旁邊,下令道:
“讓咱們熱心腸的齊護士,帶來下一位受害者。”
齊言屁顛屁顛跑去找新患者,結果沒等他走遠,就聽安托喊住他:
“話說你剛剛提到臨光要離開羅德島,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