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茲和安托還在激烈爭吵到底是齊言更狗,還是‘犬形生物’更狗,齊言默默在一旁當個安靜的美男子,連兩人墳頭草什麼時候施肥都規劃好了。
剛經受天災洗禮的沃倫姆德城鎮內,三人所處位置在廣場最角落,卻顯得最為熱鬧。
泥岩本想過來詢問齊言天災後續是否還有餘震,但聽到某些危險言論後,她機智地選擇轉身離開。
沒等泥岩走出多遠,她就聽到前麵傳出一陣呼喊聲。
“咱們遭受這場天災,主要就是天災信使畢德曼不作為,沒能預測到天災到來,咱們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不至於吧,塞弗林長官已經將畢德曼逮捕,關押起來作為懲罰,聽說等沃倫姆德離開天災範圍後,畢德曼就要被流放。”
“別天真了,你不要以為天災結束咱們的苦難就跟著結束,據說城鎮移動模塊受損,接下來速度會變得很慢,咱們離逃出天災範圍還遠著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城外出現一道看不到盡頭的裂穀,正好將城鎮攔住,裂穀內全是活性源石,一旦爆發咱們全城的人都要變成感染者!”
這些人的越說越激動,他們討論的話題波及範圍也瘋狂擴張。
沒等泥岩想出什麼安撫的辦法,兩片廣場上,感染者和非感染者隊伍中都開始議論起這件事。
“真熱鬧啊,就好像在開趴一樣。”齊言走到泥岩身後,笑吟吟調侃道。
“他們說的有可能變成現實嗎?”泥岩詢問道。
齊言搖頭:“不會。”
沒等泥岩鬆口氣,她就聽齊言繼續道:
“事實比他們擔心的更加嚴峻,因為大裂穀的出現以及移動模塊受損,沃倫姆德將會在天災範圍內滯留很長時間。
這期間沃倫姆德附近的商隊會不斷彙入城鎮,造成巨大的人口壓力,加上必然會出現的糧食短缺,藥物短缺,以及精神壓力,許多人都會走上極端。”
“那怎麼辦?”泥岩沉聲道。
“不必這樣悲觀啦。”安托也走過來,插話道,“塞弗林已經安排幾支憲兵隊出城,去這片地區的移動城邦尋求支援。
哪怕他們不出人,隻要提供一些物資支援,咱們都能撐過去。”
齊言兩手一攤,遺憾道:
“這片地區的領主因為得罪了某個叫亞托克斯的家夥,全屍都沒留下,如今城邦內亂成一團,可沒心思管沃倫姆德。”
“啊?”
安托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泥岩經過最初的驚訝後,迅速回過神,搖頭道:
“以我對萊塔尼亞的認知,就算那個領主沒有出事,也不會管沃倫姆德。
天災代表著活性源石和礦石病,沒有哪個領主希望自己手下的人承擔這種風險,他們隻會在沃倫姆德離開天災範圍後再提供支援。
咱們現在還是想想如何安撫這些憤怒的居民吧。”
“別,就讓他們吵吧。”齊言白色的狼耳彈動兩下,笑道,“這可是塞弗林好不容易引導起來的話題。
你看啊,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統一陣線,將矛頭盯準畢德曼,都忘記互相敵對了。”
泥岩和安托都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塞弗林的手筆。
隻是泥岩沉吟片刻,心情並沒有因此得到舒緩。
怨氣可以轉移,卻不會憑空消失。
塞弗林的安排隻能短期內控製局勢,一旦出現新的矛盾,塞弗林的安排將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