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皇身影飄落在軍隊麵前,帶領軍隊徑直來到沃倫姆德居民麵前。
“抱歉,讓你們受苦了,我的子民們。”
白女皇語氣溫和,竟主動向這些平民道歉。
此話一出,頓時讓那些沉浸在震驚中的居民恍然驚醒,嘩啦一聲跪倒。
就連塞弗林都死死拽住齊言的褲腳,掙紮著想要站起來跪拜。
白女皇注意到塞弗林的動作,快步上前主動蹲下身子,雙手扶住塞弗林:
“不要衝動,你的傷勢很重。”
“……女皇陛下。”
塞弗林認出了眼前的女皇陛下,正是前不久在沃倫姆德行動的白隊長。
他的臉上帶著敬畏和後怕。
在之前,他可沒少心底暗自悱惻這個白隊長不諳世事,像是一個高塔上擺放的漂亮花瓶。
白女皇微微一笑,輕聲道:
“塞弗林長官,你做的很好,請不必多慮,你為沃倫姆德做出的貢獻我都看在眼裏。
很抱歉,我之前離去準備調集軍隊幫助沃倫姆德,沒想到在這期間竟然出了如此巨大的變故。”
塞弗林這幾天的疑慮頓時煙消雲散,隻剩下滿滿的愧疚。
“女皇陛下,是我對不起您,我沒能保護好沃倫姆德。”塞弗林眼角淚水縱橫。
白女皇笑而不語,抬頭看向四周誠惶誠恐的居民們。
她扭頭對身後軍隊招手。
不需要任何指揮,女皇之聲們齊齊收起武器,甚至主動脫下手上的防護,上前將居民們扶起。
軍隊中隨行的軍醫忙碌起來,不斷施展源石技藝為傷者療傷。
塞弗林更是一個人得到三名軍醫的合力救治。
看著居民們得到妥善安置,白女皇才站在所有人麵前,開始自己的演講:
“沒能保護好諸位,是我身為女皇的失職,我向諸位道歉。”
說著,白女皇竟真的彎腰向軍民們鞠躬致歉。
這個舉動嚇得軍民們差點再次跪倒,卻被身旁的女皇之聲阻止。
但居民們再次看向白女皇的目光,已經浮現無限的崇敬和火熱。
人群中,齊言跟安托要來紙筆,刷刷刷將白女皇的操作記下。
這可是他最愛的演講環節,白女皇三兩下就將聽眾情緒吊起,簡直是教科書式的範例。
齊言的眼中也忍不住浮現火熱的情緒。
人群前方白女皇時刻留意著齊言的動向,看到齊言的反應後,心裏忍不住一突,生怕這個家夥突然發癲。
萬幸,齊言此刻正滿心期待白女皇繼續演講。
白女皇偷偷鬆了口氣,朗聲繼續道:
“諸位都是萊塔尼亞的驕傲,是我的驕傲,你們麵對殘忍暴虐的巫王,卻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是你們拯救了自己,拯救了沃倫姆德……也拯救了我。
如果不是諸位的反抗,我將會成為萊塔尼亞上第一位失職的女皇,是你們保護了我。”
居民們再次變得誠惶誠恐,但心中卻忍不住湧起一陣滾燙的情緒。
那是自豪,那是驕傲。
是啊,是他們自己不斷反抗,拖延巫王複活的進程,才能堅持到女皇陛下帶領軍隊抵達沃倫姆德。
居民們彼此相望,眼中都有熱淚在不斷回蕩。
齊言差點樂瘋,筆尖在紙麵上瘋狂遊走,將白女皇的操作一字不落詳細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