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會越想越氣,然後給領導一巴掌讓他滾下來自己上位當領導,妹妹則是越想越傷心,第二天找根繩子吊死在公司門口。”
琴柳對這種奇怪的解釋方式有些接受不能,但卻發現理解起來意外的輕鬆。
而理解拉芙希妮的遭遇後,琴柳哪怕不認同深池,也忍不住對這個可憐的姑娘心生同情,對齊言的行徑也愈發不解。
“你其實是想幫助拉芙希妮的,對吧?”琴柳問道,“那為何要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對待她?”
齊言聳肩:“被家人活生生逼迫到絕望境地的滋味,太痛苦了,所以還是讓我這個外人來吧。”
“……”
夾雜著血腥味與燒焦氣息的風吹過,卷起大片炮彈未能燃燒殆盡留下的源石粉塵,吹過戰場,吹過齊言和琴柳身邊。
齊言抬手拿出終端,讓巫王在上麵施加防護,隨後將終端塞到琴柳手中。
紅色的屏障將琴柳護在中間,擋住源石粉塵,擋住戰場上刺鼻的氣息。
“你要去救她,是嗎?”琴柳問道。
“嗯,我理解她此刻絕望的心情,但很遺憾,很多時候明明一個人自己走不出困境,卻又喜歡勸他人大度。”
齊言重新露出笑容,他笑的十分燦爛:“在將其推入深淵之後,我還要嚐試將其拉出來,她要恨我的話,就去恨吧,我不在乎。
我現在隻在乎一件事,就是回羅德島後要找凱爾希,申請異格成推拉特種。”
麵對齊言的笑臉和如往常一樣的玩笑話,琴柳卻怎麼也無法笑出來。
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笑得這麼悲傷。
“嗯,我相信你,羅德島的大家也相信你。”琴柳低聲道。
齊言輕輕吸了口氣,轉過身。
他背對著琴柳,歎息道:
“但是很遺憾,我也許在你們看來很神奇,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但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畢竟我自己也被困在與拉芙希妮類似的困境中,尚未找到出路。
但還是要努力的嘛!”
齊言再次轉身,仍然是燦爛的笑容:“生靈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出路。”
他帶起的風吹在琴柳紅色的屏障上,齊言身形向遠處掠去,融入戰場當中。
琴柳握著終端的手不斷收緊,指節因用力微微泛白。
可是下一秒,齊言突然去而複返。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你這樣大搖大擺站在戰場上,還頂著個紅色罩罩,感覺就是在告訴敵人來打我啊。”
齊言好似完全恢複了平常的狀態,繞著琴柳轉悠兩圈,一臉發愁。
琴柳的情緒一時間都被整的有些不連貫,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齊言也不管她,比手畫腳道:
“我決定教你一手防禦之道的終極奧義,你跟著我說的做。”
琴柳呆呆地點頭,在齊言指揮下雙腿並攏蹲在地上,而後舉起雙手在後腦勺並攏。
“頭再低一些……對對,就是這樣……身子再縮緊一些……好,保持住……唯一可惜就是沒有被子,不然再加持一個‘裹緊我的小被子’buff,傷害減免可以達到99.99%的,可惜啊可惜。”
齊言看著琴柳在自己指揮下,做出完美的抱頭蹲防,慢慢露出一個還算滿意的表情。
“這才是執旗手的正確用法啊,在戰場上找個角落一丟,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點兩下。”
齊言洋洋得意道:“區區博士,哪裏有我齊小白懂得指揮?
你現在老老實實待著,遇到危險喊我一聲就行,別亂跑嗷!”
最後交代一句,齊言再次轉身衝進戰場。
琴柳在他離開後,慢慢抬起頭,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出神。
“即便這種情況下,也要照顧我的情緒。”
琴柳輕聲呢喃:“先照顧好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