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欣賞齊言塗鴉的年一臉懵逼轉過頭,疑惑幾乎在她腦門上化成實體的問號。
說好開二哥的盒,怎麼一開口先把自家大哥的盒給開了?
不遠處的街角,之前在茶館無視烏有直接溜走的說書人探出半個腦袋,豎起耳朵開始偷聽。
齊言侃侃而談:“且說回這些歲片,按照當年真龍與歲獸的約定,這些歲片將會用自己的力量為炎國造福四方。
但是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歲片們異不異暫且不說,有些人倒是先將歲片們歸類到異的一方了。”
左樂記錄的筆微微一頓,感覺自己好像被點了一下。
齊言沒有停下,繼續道:“又經過漫長的時間流逝,京都百灶鬧出一些禍事,你們應該也知曉,其中一位歲片在那次出了事。
歲老二對此耿耿於懷,並決定化身家人俠,為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做一些事。”
“他要做什麼?”左樂再次按捺不住打斷道。
齊言和鼠王同時一巴掌拍在左樂腦袋上,成功讓他安靜下去。
“歲老二想要研究歲獸本體,並直接取替祂,成為新的歲獸!”齊言說到這裏,故意看了一眼年,“被送到尚蜀的那個酒盞中,就寄宿著歲老二的一部分意識。
而歲老二這次布局目的,就是吸引年和夕,前往尚蜀找到在那裏隱居的另一位歲片,令。
當三位歲片聚首時,他的手段就可以生效,召喚出名為歲相的歲獸虛影,以此作為自己奪舍歲獸的一次實驗。”
鼠王神情肅穆:“所以望與太傅的對弈,不過是煙霧彈?”
“這倒也不是,歲老二看炎國很不爽這點做不得假。”
齊言指了指麵色古怪的年,繼續道:“所以這場局,想要破解非常簡單,隻需要我將年夕令三姐妹全都打包帶到羅德島上去養著,斷了歲老二接觸她們的可能,一切布局皆成白費力氣。”
“感情是在這裏等著。”鼠王露出一絲笑意。
“我就問你,這筆買賣你心動不心動吧。”齊言也露出笑意。
“喂!”
年徹底聽不下去了:“我本人還在這呢,你們能不能對我有一些基本的尊重?”
“現在上島,我封你為羅德島首席剪輯師。”
“我去!”
見年被齊言成功收買,鼠王又問道:
“所以尚蜀的局,你是準備以這種釜底抽薪的方式,不入局便直接破去?”
“該去還是要去的。”齊言也露出幾分認真之色,“我倒想見識一下,歲老二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敢算計我。”
鼠王頗有幾分感興趣之色:“那老夫也跟著去見識一下吧。”
可齊言卻搖搖頭,視線落在身旁烏有的身上:
“廉子虛死了。”
鼠王身子一震,握著手掌的指節陡然攥緊:“是望所為?”
齊言解釋道:“不一定,但即便不是他的安排,此事也可能是他布局引起的連鎖反應之一。”
烏有剛剛還吃瓜吃的正香,陡然發現自己竟然也成了一個瓜,不由得整個人陷入呆滯。
一股怒意自他心底爆發,但隨後又被絕望吞沒。
如果自己的師父之死,真的與一名歲獸碎片有牽扯,那他又何談為師父報仇?
鼠王心思玲瓏,第一時間發現烏有的心虛,詢問道:
“這位小友是?”
“廉子虛的弟子。”
“老夫明白了。”鼠王認真道,“老夫可以安排小友前往龍門暫居,待此事有個結果後……”
“老先生,恩人!”
烏有突然打斷鼠王的話,眼中有血絲彌漫,咬牙道:“我哪裏也不去,我要跟在恩人身邊,我要去尚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