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勝輝馬上來了興趣。
“老蔡告訴過我，說你的眼睛很毒，能夠輕易看出什麼人是有案底的。現在你是不是要表演一下了？”
無戒現在可以判斷出哪裏有罪犯出沒，當即示意韓勝輝把車窗搖下來，盯著旁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流。
韓勝輝暗暗打定主意，要和無戒比個高低。
他也像無戒那樣，不斷地盯著車子外邊的情況。
然而他盯得眼睛酸澀了，也無法判斷出哪輛車或哪個人有問題。
無戒其實並不需要用眼睛去看，隻要感知一下經過的人頭上的標識就行。
但是他當著韓勝輝的麵，並不能顯得過於出格。
他裝模作樣盯了一下，指著剛剛開過去的一輛火紅色法拉利，衝著韓勝輝提出意見。
“韓局，追上那輛法拉利，會有意外收獲。”
“你在鬧什麼？那個開法拉利的是本市著名的賽車手洪雷，他的名氣很大，一直規規矩矩辦事，還為慈善機構捐款無數，你覺得他有問題？”
韓勝輝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無戒。
“阿……”
無戒習慣了要宣佛號時，才意識到自己目前扮演的是一個嘻哈風的少年，得克服動不動念阿彌陀佛的習慣才行，當即生生止住。
“在重大利益的麵前，洪雷不可能改變立場成為罪人嗎？人會一成不變，從來都沒有犯錯嗎？
我實話告訴你，剛剛洪雷看到我們的時候神色慌張，而且那輛法拉利飄出來的氣味，讓我斷定上邊有白粉。”
“無戒，你不是吧？會不會你在審訊室裏受影響變得敏感了？洪雷不可能是毒販。”
“大哥，你為什麼覺得他不是呢？現在我不和你扯了，你想順藤摸瓜，最好是跟上前去查看一下。”
“拜托，像法拉利那樣的車子，速度可比我這福特快多了，我又不是車神，追不上的。”
韓勝輝不是小年輕了。
他十分實事求是。
無戒好像對車子不太了解。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韓勝輝，在確定對方並沒有說謊，這才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你停車，讓我去把洪雷攔下。”
“你瘋了？你兩條腿能跑得過四個輪子？”
“能。”
“能也不能冒險。我不是答應你的嗎？這次辦案，我們要寸步不離的。”
“那簡單，我抱著你跑去追洪雷。”
“抱著我？你想讓我丟盡麵子嗎？”
“你如果覺得被我抱著不行的話，讓我背著你也行的。”
“去去去，越說越離譜了，要背也是我背你。”
“你背？省省吧！你已經用汽車代步慣了，哪能背著我跑去追法拉利？”
“我沒說要背著你追法拉利啊。”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追那輛法拉利嗎？”
“我聯係總部，讓同事攔截一下，我們再趕去現場驗證一下就好了。”
“這個可以有。快點吧。”
韓勝輝按照程序聯係了總部，報上那輛法拉利的顏色、車牌號，讓總部安排相關區域的巡警幫著攔截。
總部那邊安排妥當後，韓勝輝來不及高興，就聽到攔截法拉利的同事中槍身亡的消息。
他的臉色大變。
“出大事了。無戒你坐穩，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赴現場。”
無戒並沒有照做，而是堅決地要求韓勝輝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