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將帆布包重新背到身後，一腳將殺手踩在地上躺倒，並且向陶梓示意了一下。
陶梓走向前來。
看到殺手的臉，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腫成豬頭的模樣外加皮開肉綻，讓她想想都覺得肉疼。
“無戒，你是存心折磨他的嗎？”
“拜托，現在你應該審問他，而不是審問我。”
“好吧。”
陶梓答應一聲，蹲下來對著殺手展開問訊。
結果她氣壞了。
殺手根本不配合。
無論陶梓提出什麼樣的問題，對方都當作沒聽見。
“哎喲，我快被他氣瘋了。無戒你來問吧，我實在沒辦法了。”
陶梓氣呼呼地站起身，求助似的看向無戒。
無戒抓起殺手的一根手指。
“說不說實話？”
“……”
一掰。
手指斷掉了。
殺手還是一聲不吭。
他的職業操守讓他不能夠輕易向目標透露金主的消息。
無戒將殺手的十根手指都掰斷。
殺手已經痛徹心扉，仍然堅持著不把事實說出來。
陶梓看了看四周，憤然說道：
“無戒，他既然這麼頑固，不如讓我去挖個坑把他活埋了？”
“阿彌陀佛，陶梓你別造殺孽啊！”
“無戒，你看看，他現在簡直是油鹽不進，留著他還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意義。我的刑罰還有後續內容的，你不想看嗎？”
得到鋼筋鐵骨之後，無戒的身體力量更加強悍，想要拿捏這樣一個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陶梓覺得無戒剛剛展現出來的手段已經夠凶悍了，等她繼續看下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懲罰人的方式可以如此多樣化。
殺手的硬骨頭在連續遭到無戒打擊之後終於軟化了。
“陶梓，我的目標是陶梓。派我來的人是……啊！”
一顆從狙擊槍射出的子彈，不偏不倚，射中殺手的太陽穴。
一槍爆頭。
陶梓嚇得猛向無戒懷裏鑽。
“無戒，這……這太嚇人了。”
軟香溫玉在懷裏，無戒內心是難以像古井無波般平和的。
心弦因為陶梓的情緒變化不斷受到撩撥。
自控力即將崩潰時，無戒默念佛號。
刹那間，對溫柔鄉的向往化為烏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步一步走向彼岸的豪情壯誌。
“陶梓……快跟我走！”
無戒抬起手臂擋掉一顆子彈。
那顆子彈的目標是陶梓的後腦勺。
如果沒有無戒，此時的陶梓恐怕已經是一個死人。
陶梓也意識到情況危險，馬上緊跟著無戒逃離現場。
“我……會不會死？”
她在呢喃，似乎在無戒，也在問自己。
無戒把臉一板，非常肯定地告訴她，有自己在，不會讓她出事的。
同時，無戒啟動罪惡審判之眼。五百米外的一棟高樓天台上，一個黑色罪惡標識清晰可見。
那就是先殺了殺手，後來向陶梓開槍的狙擊手所擁有的。
安排陶梓進入狙擊手的射擊死角，確保她是安全的以後，無戒轉身就走。
“無戒……別拋下我！”
女賊王陶梓向來是獨行主義者，她天不怕地不怕，也從未有依賴別人的想法。
然而……
此時的她，對無戒充滿了依賴感。
因為……
她的命是無戒救下的。
“等我回來！很快的。”
無戒聲音平靜。
隨後他追蹤罪惡標識，迎向狙擊手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