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予望著精工刺繡的蕾絲,有些失神:“這身衣服穿上也是圖個好看”
隨後不忍開口勸慰道:
“可是你呢,真的願意為了複仇放下他嗎,或許你還能爭取呢”
難不成真的要把自己的一生搭在裏麵,周遭流言緋緋,她不敢想象傅臻將怎麼去承受。
兩人坐在一起,都生的好看,雖然傅臻無禮服加持,但五官美豔是放在門麵上的。
店員們都不忍嘀咕:果然好看的人朋友都是好看的
傅臻沉默,她每走一步都來之不易。
讓她放棄,就是讓她無顏麵地活著,這如同行屍走肉,父親是她唯一的信仰。
見她情緒低落,徐舒予便不再開口,店員這時也捧來了伴娘服,介紹著讓傅臻換來試試。
徐舒予卻擺擺手:
“婚紗店都來了試什麼伴娘服,我剛個瞧見有件主紗簡直為你量身定做,你去試試嘛。”
見傅臻不情願她又搖手撒嬌,仿佛昨晚冷豔高貴的徐家女不是她。
嫁給顧寒州無疑是好歸宿,但能娶到徐舒予才是真福氣,北淮的才女,樣貌姣好,身世清白。
兩人雖般配,卻是離心,徐舒予是配合顧寒州的,私地卻還是那朵高嶺之花,難以接觸。
傅臻被她推搡著進試衣間,滿臉都是無奈。
傅臻換衣服的間隙,徐舒予坐在會客室百無聊賴地看雜誌。
這裏的婚紗精致繁瑣,穿戴也費時間,忽然頁麵被陰影籠罩,抬頭便是禮貌帶笑的顧初許。
他微軟的劉海垂落,樣子十分溫順,聲音溫和地喚了她一聲小嬸。
徐舒予嘴角微抽,明明年紀差不多,卻要被超級加輩,徐舒予神色不悅。
他是顧寒州的伴郎,是被顧寒州打發來給他取衣服的。
她應了聲便開始打量起顧初許,這人名字好聽,人也好看。
她頓時有了想法…
“初許,你跟寒州差不多高,不然你順便幫他試一下禮服,他日理萬機,可能沒空來。”
顧初許有些為難:“這畢竟是小叔的人生大事,應當由他自己來試。”
徐舒予一臉不屑:
“什麼大事小事,反正是一家人。”
他都讓人顧初許跑腿了,穿一下他衣服怎麼樣。
何況顧初許可真是青出於藍啊,那模樣給他換套校服說他純情男高都不過分。
徐舒予繼續開口勸說:
“你妹妹不照樣幫我試婚紗,有什麼的,穿來看看嘛。”
顧初許有些遲疑:
“我妹妹?”
徐舒予點點頭,指向試衣間:
“小臻呀,她是我的伴娘。”
聽見傅臻也在,顧初許便不拒絕了,領著禮服就去試衣間。
顧初許衣服換得快,剩餘的時間還可以整理一下發型。
發蠟剛打完,試衣間簾子便被拉開了。
不光是徐舒予驚歎,連店員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傅臻
身穿白紗的傅臻背對著外麵的人,正觀摩著鏡子裏的自己,
鏡中的美人曲線有致,兩側蝴蝶骨微微隆起,欲振翼而飛。
側了側身,披散在背上蓬鬆柔軟長卷發隨著她動作微微甩動,沒有任何遮掩光潔美背在發絲下若隱若現。
裙子的衣料是珍珠白,微微反光,裙子的下擺是完美的弧線,優雅地微蓮起來,露出少女那雙如玉般潔白的腳踝,裙角墜滿鑽石,星星點點的鑽石,憂如無數美麗的晨露。
她臉上毫無粉黛,卻未被白紗搶奪豔麗,卻與白紗相輔相成,美得像一個不染俗世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