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前來圍觀的女弟子,似乎已經看到了元川被長槍穿透的血腥場麵,忍不住驚呼道。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勁風,元川仿佛腦後長眼一般,長劍繞過肩膀,反身一劍抵擋這蓄力一擊,然而身在半空無處借力的元川,根本無法擋住這一擊,仰天吐出一口鮮血,像昏迷一樣劃出一道拋物線,就要砸到朱近岩身後的地麵上。
“哈哈”看到元川這個樣子,朱近岩知道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長槍拄在地上,剛想轉身看看元川的慘樣,耳旁卻響起了“叮”的一聲,接著感到後背一涼,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啊”
朱近岩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本能和元川拉開了距離。
原來剛剛快要落地時,元川用劍尖在地麵一挑,瞬間止住了下跌的身形,同時借助身體的落勢,飛向朱近岩的背後,一記驚雷劍法瞬間劃開了朱近岩後背薄弱的防禦,在他後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然而,施展出這一擊後,元川已是強弩之末,再也無力繼續攻擊,隻得單膝跪在地上,用劍支撐住身體,不斷喘著粗氣。
服下一枚恢複元氣的丹藥,元川看向不遠處的朱近岩,他的背部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一條一尺寬的傷痕幾乎貫穿整個背部,模糊的血肉中隱約能看到突出的脊椎,普通人麵臨這種重創,早已經昏迷死去,可朱近岩卻在掙紮了幾番後,緩緩爬了起來,他的牙關緊咬,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往後背上倒了一瓶療傷藥,等待片刻後,終於止住了不斷流出的鮮血,不然,他很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
“還要繼續下去嗎,你們兩個現在都已經受了重傷,繼續打下去,輕則根基盡毀,重則當場殞命?”綽號邱瘋子的內院弟子,看了兩人一眼,冷冰冰的說道。
元川沒有回話,如果能夠就此息事寧人,自然是好,但心胸狹隘的朱近岩,可不一定會答應。
果然,聽到此話,朱近岩停止了療傷,惡狠狠地盯著元川,幾乎咆哮著回應道:
“不可能,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邱瘋子聞言,不再多說什麼,他出現在這裏,也是學院的指示,但上了生死台,本就生死各安天命,何況兩人還簽訂了生死契。
元川服下一枚治療內傷的丹藥,隨後拚命的運轉功法恢複傷勢和元氣,水元氣像水流一樣滋潤著幹涸的身體,也像清風一樣撫慰疼痛的傷痕。其實元川雖然吐了兩口血,但傷勢並不是非常嚴重,半炷香的時間,元川已經站了起來,看到元川站起來,朱近岩也撐著長槍,站起身來。
“最後一擊,能死在我最強招式下,你也該瞑目了。”
朱近岩雙手握槍,體內元氣瘋狂地湧入長槍,一縷縷土屬性元氣圍繞著長槍,遮蓋了長槍原來的顏色,隨著元氣的湧入,朱近岩的雙手青筋暴起,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甚至,剛剛愈合的後背傷口,又要皸裂開來,顯然,長槍的重量,已經達到了朱近岩所能承受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