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會生出,她會任由自己拿捏的錯覺。
“什麼?”林蔚眉頭微皺。
薑予已經站起來伸手向腰側的佩劍。
林蔚等人以為她是要拔劍動手,各自戒備期待起來。
然後看見薑予解了劍遞給樊佰。
隻有經曆過無數次胖揍的花雀,從這簡單的動作中回憶起曾經被支配的恐懼,心中默默為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的林蔚點蠟。
“聽聞少帥武功高強,孤想討教一下。如果少帥贏了,孤聽從調遣。”薑予看著林蔚道。
她曾經以一敵三百、深入敵軍斬下北蠻大將頭顱的戰績在前,一說討教所有人都忌憚起來。
但人都有反骨,尤其是姬寒宜沒有告訴過林蔚,她曾經一路追殺薑予和薑予一夜殺兩百高手的事跡,林蔚驕傲慣了,昨天薑予的奇功在他眼裏就是運氣好。
驕傲的人在某方麵輸了,就一定會憋著氣要贏回來。
因此林蔚隻停頓了一下就答應下來:“好啊,如果殿下贏了,殿下在我營中想做什麼都行。”
不就是三百雜兵嗎?換他他也能完勝。
於是片刻後,營帳前眾士兵圍了一圈。
空地中,唯有薑予和林蔚對峙。
因為薑予卸了劍,林蔚也驕傲的沒拿長槍,隨著擔任裁判的副將一聲“開始”,薑予就衝向了林蔚。
速度之快,不僅圍觀的人沒看清,就連林蔚都隻來得及抬手擋了一下。
然後不等他回神,腹部就是一痛。
沒有勢均力敵,沒有酣暢淋漓。
薑予甚至沒有試探的心思,上來就招招用盡全力,第四次出手一拳將林蔚打退數步。
看著以往英勇強大的少帥上來就被碾壓,原本興奮激動的蔚陽營士兵全部噤聲。
這一刻,林蔚在她們心中的高大形象碎了一些。
曾經親身體驗過無數次碾壓的花雀看見她們的變化,輕蔑的笑了一聲。
這才哪到哪。
空地中,林蔚已經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巨大的實力差距之下,一切反抗技巧都顯得可笑。
他身體越來越重,意識逐漸恍惚,感覺到自己的嘴巴下巴上都淌過溫熱的血跡,卻依舊看不清薑予的出手軌跡,還能站著完全是靠意誌咬牙支撐。
身上的疼痛越來越重,看薑予毫不收力的模樣,分明是想往死裏揍。
剛剛還意氣風光的女將軍,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狼狽淒慘的豬頭。
林蔚的幾個副將都看不下去了,生怕薑予真的把人打死,但林蔚不說話她們不敢自作主張。
這種比鬥,除非一方認輸,不然根本不能停止。
對於林蔚而言,認輸無異於碾碎他的驕傲。
薑予眸色冰冷,抬手扣住林蔚右臂,狠狠一扭。
“啊!”林蔚控製不住慘叫出聲,薑予這一下分明是衝著廢了他的右手去的!
林蔚再也撐不住,想喊“我認輸”。
薑予卻好像看出他的想法,嗤笑一聲,趕在他發出聲音之前,曲肘自下而上打在林蔚下顎。
這一下強硬的合上了林蔚的嘴巴,甚至林蔚不一會吐出的血水裏還帶著兩顆碎牙。
不給他認輸的機會,薑予出手越發狠厲,幾次堵住他的聲音,直到把人打得再也爬不起來,一旁的副將忍不住替林蔚高喊認輸,她這才施施然收了手,居高臨下對狼狽無比的林蔚歪頭一笑,猶如羅刹:“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