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之前就失蹤幾十年,如今再度失蹤並沒有多少人在意。
也無人注意,這兩天幾名孟家子弟縱馬下山,將一副棺材埋入徐家祖墳,又連夜趕路至徐家祠堂,將一塊漆黑牌位端放於徐家第四十二代子弟之列。
孟家子弟回來複命時,孟老太君正在論道山上唯一一座佛寺中禮佛。
聽聞棺材與牌位已經安置好,孟太君平靜的睜開眼。
抄好的《往生經》在火盆中燃燒殆盡,縷縷青煙中,她仰頭望著麵前麵目慈悲的金佛。
後代背地裏說她冷血,為了拉攏皇室,逼已心有所屬的大女兒入宮;明知道宮莊主並非良人,還一手促成小女兒的婚姻;一意孤行逼瘋曾經最寵愛的小兒子;那麼多年都舍不得交出手裏的權力。
可是如果她不冷血,她早就死在十六歲的那個雨夜。
江湖第一美人又如何,還不是被父親當作籌碼送給江湖名門玩弄?
如果她不冷血,就和那些宗師們唏噓的薄命紅顏一樣下場淒慘。
容顏易老,真心易變。
孟太君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更加不擇手段的將權勢握在手中。
她不甘心做隻能依附他人的附庸,更不甘心一輩子平庸苟且。
那就去爭,不管是偷是騙是殺是搶!她要將一切抓在手中。
“你滿足不了我的欲望,我不信你。”孟太君蒼老的眸直視金佛低垂的眉眼:“我不怕報應,更不怕下地獄,死後那些冤魂如何來找我我通通不怕。”
“我要此生,我即一切。”
豪傑組比武前幾天,又一個消息炸開。
天泉劍莊宮闕帶著孟家武者與前莊主舊屬逼葉清琅讓位,隨後宮闕挑戰葉清琅,宮闕贏了!
葉清琅被關在天泉劍莊牢房生死不知,宮闕繼承葉清琅手裏的英雄帖參加豪傑組比武。
這消息一出,武林又是議論紛紛。
“宮闕前幾天不還是七品境界嗎?怎麼可能越級打贏成名多年的葉莊主?”
“這個不知,不過這幾個月宮闕的境界不是一直在跳嗎?沒準是這兩天跳到九品了?”
“怎麼可能,江湖中從來沒有幾天跨八品入九品的先例!”
“你們忘了?葉大俠前不久和人比武受了傷一直在養生。”
“葉大俠受傷了?那難怪。”
“不是說好武林大會期間各大勢力之間不生事端嗎?”
“宮闕說葉大俠是宮莊主外室子,還逼死了宮莊主原配。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孟家去為嫁出去的女兒出頭,又沒有牽扯到其他勢力,武林盟不好對人家家務事多嘴,就隻能認他手裏的英雄帖了。”
“宮闕腦子壞了吧?他之前打贏的葉大俠是重傷未愈,武林大會豪傑組哪個不是巔峰境界?他今年參賽完全是找虐吧。”
“南詔王年紀輕輕不也報了名?”
“南詔王那是怪胎,那是實打實的九品高手。那天比武台上宮闕還說人家還在虛弱期,虛弱期一過不得更強一頭?他宮闕憑什麼跟人家比?”
早在消息傳到論道山的之前,薑予就聽見係統提示宮闕氣運值又上升了五個點,然後順口吩咐人去查了一下。
倒是沒想到宮闕那麼早就對葉清琅動手了。
“葉清琅還活著嗎?”她問。
調查回來的人道:“關進牢房時葉莊主就受了傷,牢房守備森嚴不知道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