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學宮重懲弟子的寒池,這裏的池水不止寒冷非常,還有檢測人是否被邪魔控製的功效。
眼看著薑予神色平靜的走進寒池,雖然因為寒冷的靈力而神色略顯蒼白,卻也不見尋常被控製之人一樣痛苦淒慘,一圈獬豸司執法和長老都鬆了口氣。
好歹不是邪魔。
隻有州牧一直看著她。
眼看著薑予順從的領罰,同來的教習先後離開,最後隻剩州牧。
看著寒池中隻能看見上半身的薑予,州牧左手始終握著劍鞘。
“別想了。”似乎是看穿他在想什麼,寒氣繚繞中薑予語氣平靜:“你不是我對手。”
薑予不反抗來這裏領罰,僅僅是因為她願意。
被道出想法,州牧眉頭一皺。他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與你無關。”薑予垂眼看著因為自己走入蕩出一圈波紋的水麵。
她看著波紋逐漸遠去消失,潭麵再度平靜隻餘白霧嫋嫋,身後州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諾大的寒池隻有她一個人。
水麵仿佛回放了剛才演武台上的場景,最後兩劍相互抵消,她和溫遙皆是出劍。
最後溫遙先一步將劍抵上她的脖頸,薑予卻並沒有遵循規則停手,手中的劍去勢不減,刺穿少女胸膛。
溫遙臉上的茫然與受傷太明顯,根根分明的睫毛不可置信的輕顫,仿佛薑予是什麼對她很重要的人。
薑予垂眼,平靜伸手,扼向少女白皙脆弱的脖頸。
水麵再度出現一圈圈波紋,水中人的臉也隨著一圈圈的波紋蕩開逐漸模糊。
“滴答。”
不知道水滴順著石壁滴落,發出寒潭中唯一的聲音。
扶風齋,在聶清歡和一位醫修長老的治療下,溫遙的傷口已經愈合大半,起碼不像剛才台上一身血的駭人模樣了。
隻是殘存的劍氣和青火氣息還是殘留著,隻能靠溫遙自己慢慢消磨。
“居然還讓你因禍得福火道更進了。”知道溫遙沒事後,徐未寧又開始酸溜溜的道。
經過一夜,溫遙神色依舊沒有血色,沒力氣的笑笑:“羨慕吧。”
沒錯,剛才演武台上溫遙心脈被傷,聶清歡和醫修長老對那詭異青火束手無策,最後還是溫遙一邊賭著命吸收威脅她心脈的異火,掙紮了一夜後才勉強結束。
琉璃火吞噬了青火之後品質升級,如今光氣息就叫徐未寧不想跟她打了。
一時又沒忍住浮想聯翩,如果自己的南明離火也吸收一點那青火……算了算了,沒見溫遙都蛻了一層皮,換她估計當場就得被反噬。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昨晚為了救她,聶清歡用了不少高階靈藥,這會還在心疼:“我的千年冰屬碧血花和千年冰蠶心!你賠我!”
溫遙素手一揮豪氣萬丈:“改天帶你下秘境,我給你挖一百株!”
前來探望的南宮潔、姬妄、陸承澤、敖彥幾人坐在一邊。
見她沒事,南宮潔告辭走了,臨走前將一個玉盒放在桌上。
等她走了,姬妄伸手想拆:“我幫你看看是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