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內,煙霧繚繞。
這種環境王重真的很不喜歡。
到處都是濃烈到幾乎刺鼻的香水味。
還有各種洋酒發酵以後的味道。
比起在這裏苟且。
王重還是更喜歡待在家裏享受靜謐。
或者待在公司,為未來努力。
可是,為了以後,他隻能強忍著各種不適。
在李坤麵前裝出一副隨性享受的感覺。
李坤常來這種地方,比之王重更顯輕鬆幾分。
“王重,你今兒就當陳梔不存在。”
“咱們好好的喝上一夜。”
“你平時,被她管的實在是有些太壓抑了。”
王重雖沒有這種感覺。
但還是順從著李坤的意思:“確實!”
“自打當初跟她說了洗心革麵以後。”
“連個痛快的酒都沒喝過了。”
“真是他媽的操蛋!”
王重說著,昂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李坤坐在王重旁邊侃侃而談道:“你說咱們男人掙錢幹嘛?!”
“不就是為了自己活得舒坦嗎?”
“讓陳梔那麼管著,兄弟我也替你難受!”
李坤如此說著,又將話題引向了陳梔。
他好似恨不得,王重再多說一些埋怨陳梔的話。
“你這話說得確實沒錯。”
“不過,我現在也沒轍,她現在懷著孕,連我媽都向著她。”
“我在這家裏,可真是他媽的一點地位都沒有!”
“辛苦一天回到家裏,不是她的那張臭臉,就是我媽的使喚!”
“活的真他媽沒勁。”
王重越說越起勁。
隨後又如機關槍開火一般吐槽了很多。
李坤假裝安慰:“今兒,你就什麼都別想。”
“好好的在這逍遙一晚上。”、
“今兒的花銷哥們我一個人擔了。”
說完,李坤喚來服務員,又要了幾瓶價格不菲的洋酒。
王重在一旁,佯裝悶悶不樂。
酒過三巡。
李坤訕訕道:“哥們知道現在陳梔懷著孕。”
“你沒法發泄。”
“我這都幫你考慮到了。”
說罷,包廂的門被緩緩推開。
數個濃妝豔抹的胭脂俗粉湧了進來。
她們一進來,就熱情的圍攏在李坤還有王重身邊。
瞧那架勢。
恨不得要將王重吃掉。
李坤摟著一位姑娘的肩膀,笑道:“今兒你們就當我不存在。”
“隻管把王總伺候舒坦就行!”
李坤的話音剛落。
便有數個姑娘,貼著王重的身子,盡情賣弄著自己的風情。
要是原來的王重可能會把持不住。
但現在王重心裏隻有陳梔一個人。
他佯裝熱情。
但其實一直都在跟這群女孩,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可她們仍舊像仿若不知疲倦一般。
一個勁的勸王重喝酒。
更有甚者,還在一點點的暗示王重可以更進一步。
“王總,咱們這包廂可是沒有攝像頭的呦!”
李坤咳嗽一聲:“王重,你先玩,別的包廂有我的大學同學,我過去看看!”
說著,李坤走了出去。
偌大的包廂內,王重獨自一人麵對著,數十個熱情如火的陪酒女郎。
這種感覺,讓王重如坐針氈。
他不是柳下惠。
可在這群胭脂俗粉跟前。
他是一點衝動都沒有。
說不上心如止水。
但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一夜時間,王重看似沉溺於酒色中。
但其實,他一直都殘存著幾分清明。
第二天早上,從夜總會裏,出來時。
瞧著頭頂上的陽光。
他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在街邊買了一瓶蘇打水醒了醒酒。
又去了附近的一家廉價澡堂,洗去了滿身酒味與頹靡。
等到王重回到公司時,已近中午。
好在公司現在的事。
不需要他,也能穩步運營。
回到公司,王重晃了晃,有如即將炸裂一般痛不可耐的頭。
取出手機,上麵全都是未接電話。
有陳梔的,也有齊靜和段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