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走後,病房內,生出了軒然大 波。
瞧著麵前的馮晨,齊靜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重重他已經走了?”
馮晨訕笑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王重。
他還真不願意去接這不討好的事。
“沒錯,剛走,時間不久。”
“這幾樣東西,是他托我交給你們的。”
說著,馮晨便將手裏的信封還有鑰匙交給了麵前的齊靜。
拿著輕薄的信封還有一把防盜門鑰匙,齊靜不解問道:“這是什麼?”
馮晨道:“這是他給你們的信。”
“至於其他,我也不太清楚。”
“我想他在信裏已經托付清楚了吧。”
馮晨說完便假裝有事,離開了病房。
出去之後,他給王重打了電話:“你拜托我的事情,我都已經解決了。”
正在開車的王重笑了一下,他從馮晨的語氣中,清楚的聽到了不樂意:“那就謝謝馮院長了。”
“等我再回到通化,咱們繼續不醉不歸。”
提起昨夜喝酒時的囧樣。
馮晨立刻掛斷了電話。
要不是昨天原形畢露,他在王重的眼裏,說不定還是哪個泰然自若的院長。
王重掛斷電話後,陳梔靠在車門上問道:“咱們不告而別,爸媽他們不會想太多了吧。”
王重搖搖頭:“他們都是明事理的人。”
“主要是分別有些局促,我實在是不想麵對,倒不如一了百了來的舒服。”
陳梔明白王重的意思。
分別時確實會有很多要說的還有很多要去客套的東西。
這些東西,對王重的性格而言,太有些沉重了。
結婚多年,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王重的秉性。
車急速向江城行駛。
而在另一邊的人民醫院的病房內。
齊靜瞧著王重寫下的信,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自己的兒子,終歸還是長大了。
在三十歲這個年紀長大。
算不得早,但也絕不遲。
王啟山站在一旁問道:“他在信裏,說了什麼?”
而另一邊的王啟年也是非常的好奇。
齊靜喃喃道:“沒什麼,就是囑咐我們要注意身體健康。”
“半年以後,他來接我們回江城。”
“至於其他的內容,都是給王靜還有他二叔的。”
說著,齊靜將信還有鑰匙一並交給了王啟年。
王啟年拿著信,思忖片刻後,坐在了王靜的身邊:“姐姐,二叔,我這就回江城了。”
“哪裏事務繁多,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
“這把鑰匙是通化縣紫荊花園2號樓三單元504的。”
“這是我剛買的房子,本來是想作為理財投資的。”
“但通化這一時半會也開發不起來,與其荒廢,不如您跟我姐姐還有二娘住進去。”
“有人住著,房子裏多多少少也會多些人氣。”
“有時間,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
信到此,戛然而止。
王啟年手裏攥著鑰匙:“這怎麼好意思呀!”
王靜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可王重這一係列操作,也觸及到了她心髒中最柔 軟的地方。
從手術費到讓他們有家可歸。
王重的所作所為,是他們幾輩子都償還不清的。
齊靜站在王啟年身旁,幫王靜蓋好被子:“他二叔,你別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