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河的聲音引起了軒然大 波。
每一個都沒想通,為什麼平常看起來非常正常的褚河,現在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段暄端著酒杯:“褚河,你就別逗大家夥了。”
“有啥事你直說就行了。”
褚河低著頭,不願抬起:“段總,我真沒有開玩笑。”
“今天這頓飯吃完,我可能就要辭職了。”
誰都沒有想到,本來是一場熱熱鬧鬧的慶功宴,竟然會成這般局麵。
段暄氣性較大,再加上喝了一點酒,他不由分說就要上去揍褚河。
王重離褚河最近,幫著他擋下了段暄勢大力沉的一拳。
“你這是幹什麼?!”王重隱有怒火。
相比起其他人,他更知道段暄辭職背後真正的隱秘。
所以他一點都不怪褚河。
相反,他還有些自責。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那些個破事。
褚河又怎會被迫做出這些決定?
李坤坐在一旁,歎氣不已。
這局麵,看似來的突如其來,但又在情理之中。
他這兩天一直駐紮在蔚來公司。
段暄的所有行為,他都看在眼中。
那段時間,段暄雖然看似正常,但其實在李坤眼裏,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分別之前最後的倒計時。
段暄紅著臉,白色的襯衫全是酒漬,王重扯著他的領口:“夠了!”
隨後,王重點了一根煙,拍了拍褚河的肩膀:“咱們出去說把。”
“暄子他喝醉了。”
段暄紅著臉怒罵道:“去你媽的。”
“當初來的時候信誓旦旦,現在準備去繼承你爸的產業。”
“真沒想到,我們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
段暄越說越過分,眼看情況就要按捺不住時,李坤走上來,將段暄強行帶回了座位。
“愣著幹嘛?”
“趕緊把他帶出去啊!”
李坤小聲提醒一聲後,王重緊忙帶著褚河走了出去。
在樓道金碧輝煌的燈光反襯下,褚河更顯落寞。
他雖是跟著王重在往前走,可期間卻一句話都不說。
王重兀自歎氣道:“這應該就是當初你幫我的代價吧。”
褚河低著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倔強:“王總,您別胡思亂想。”
“我作為他的兒子,回去繼承家業,也是應該的,跟您沒什麼關係。”
王重拍了拍褚河的背,從褲兜內,取出兩根煙,點燃後,將其中的一根塞進了褚河的指尖:“跟著我們這群人,你什麼都沒學會。”
“倒是抽煙喝酒越來越擅長了。”王重解嘲般的輕笑了一下。
褚河夾著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您別這麼說,跟大家夥待在一塊兒,我特別的開心。”
“隻是有的事情,也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代價吧。”
一瞬間,王重覺得褚河長大了。
也可能,他本來就長大了,隻不過,他本能的排斥,長大之後所帶來的油膩與深沉。
可在這種時刻,他的本性終於是暴露了出來。
沒有故事的人,又怎會自甘墮落?
王重不想讓這種情緒蔓延下去,他挺直身板,伸了個懶腰:“說不定未來我們就是競爭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