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褚易曉的辦公室出來時,王重身後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
麵對著這種滔天巨擘,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保持鎮定。
王重同樣也做不到。
靠在辦公室內室前的牆上,王重長歎出了一口氣。
被褚易曉的氣場壓製了這麼長時間。
他莫名生出了一種,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感覺。
雖說獲得了皆大歡喜的結果。
可王重並沒有高興起來。
直到今天,王重方才領會這種人的恐怖之處。
他們的冷血好似天生就被賦予一般。
充斥著讓人脊背發涼的真實感。
那看似充盈的父愛背後,又隱藏著多少近乎扭曲的執著。
“唉。”王重兀自歎氣。
生於這種家庭,王重也不知道褚河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恰在王重低頭沉思時,突然傳來了褚河的聲音:“王總,您也別太低落了。”
“其實今天來之前,我就知道咱們十有八 九會失敗。”
“既然是已知的事實,咱們又何必感懷。”
麵前的褚河,依舊嗪著率性的微笑,笑中已無苦澀,盡是漠然。
他曾有過希望,可如今希望破滅,遺憾是不可避滅的。
他更多是惋惜自己操控不了自己的命運。
“我要是能左右我自己的人生就好了。”
“到時候,我讓他直接給咱們工資注資三十億,咱們就可以直接奔著最終的目標而去了。”
王重點了一支煙,挺直身板,重重的拍了一下褚河的肩,笑著說道:“你爸爸其實很不錯。”
“他是一個你想象不到的好父親。”
褚河撇撇嘴:“王總,您就別安慰我了。”
“他什麼尿性我自己最清楚。”
“您先回去吧,等解決公司的事兒,我再聯係您。”
“不管我是不是您的手下,咱們這情分都不能丟!”
王重氣極反笑:“你他媽胡說什麼呢?”
“跟我回去!”
“你這輩子可能都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褚河雙眸直視向前,隱約有些呆滯,王重拍了他一下:“愣著幹什麼?”
“走啊!”
“你小子總不會後悔了吧!”
稍過片刻,偌大的頂層辦公室中,響起了褚河地動山搖一般的呐喊。
他不可思議地望著王重:“王總,您這是...成功了?”
王重單手握拳,放在下巴佯裝咳嗽:“不瞞你說,我確實是成功了。”
王重故作出來的高深莫測,並沒有壓製住褚河因興奮而導致的癲狂。
褚河依舊是不可思議的搖晃著王重的肩膀:“太好了太好了!”
瞧他那架勢,恨不得上去親王重一口。
而此時在辦公室內室中,聽著褚河興奮呐喊的褚易曉,隻是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還真他媽的怪。”
“放著百億家產不去繼承,非要在我這個小公司受苦。”
“你他媽別是愛上我了吧。”
空蕩蕩的電梯內,王重麵對褚河,如此問道。
褚河朝著王重輕笑了一下:“王總,你救我於水火之中,我以身相許也不是不行。”
王重撇撇嘴:“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