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奇勝饒有興致的歪著頭，“還有要求。”
“能不能把他的手銬打開？”
他思索一下，點點頭。
姚奇勝讓審訊室裏的警察出來，錦川握著一杯熱水和周韻進去。
周韻坐在椅子上，錦川站在桌子旁，看著他被束縛在冰冷的椅子上心情複雜：“寒哥。”
葉寒抬頭，冷冷的看著他。
“你不用擔心安晨，她很安全，現在已經到家了。”
聽到安晨兩個字，他的情緒有了波動，眼裏閃過一絲關切。
“我知道你想見安晨，但是現在外麵特別黑，又特別冷，你總不能讓她現在就來吧。”
錦川走過去，真誠的看著他，“你放心，隻要你配合我，她會來見你的。我說到做到。”
他從葉寒生硬的表情上看到不易察覺的期望。
“我把手銬打開，讓你喝點水。”他打開手銬，又把熱水放在葉寒麵前。
葉寒一口氣喝完。
“你告訴我，老王是不是巴頌？”
“今天那個戴口罩的是不是他？”錦川手指緊握。過了片刻，他把椅子拿過來，坐在葉寒對麵。
“我想跟你聊聊，安晨去那裏是為了找你，說起來可能你不相信，我們倆已經找了你四年。”
葉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突然失蹤後，安晨很後悔欺負你，她讓我也幫忙找，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T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說能幫我，結果被騙到外地，差點被人割器官。”
“好在最後那人真的知道你的消息，他說你在泰國班納村打黑拳。”
葉寒聽到班納村，指尖微動，有些意外的抬眼看他，眼神裏浮現一絲期望。
錦川又說：“可惜那個時候，你又不知道去哪兒了。”
聽到這句，他又低下眼眸。
“如果我能早點找到你，我們一定能成為很鐵的兄弟。”
葉寒呼吸沉重，他似乎想到什麼，喃喃的：“來不及了。”
錦川心頭一緊，連忙問：“什麼來不及了？”
他緊盯著地麵，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畫麵，可是那裏什麼都沒有。他閉上眼睛，等他睜開時，眼神裏又是恨意和冷漠。
錦川有點泄氣，回過頭看了周韻一眼，周韻也很無奈。
他隻好調整思路，再次說：“我問你的那些事，真的對你我、安晨，對我們很重要。從我們決定找你的那天開始，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再也分不開了。我希望你告訴我，老王是不是沒有死？”
錦川見他還是低頭不語，突然站起來，啪的一聲拍在椅子上，憤怒的瞪著他。
“我明白告訴你，從我差點被割腎那天，我就發誓必須追查到底，什麼老王！什麼巴頌！隻要他害人，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盯著葉寒的眼睛，想看出他的情緒波動，可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做了什麼，不用說了，安晨為了你跟她爸大吵一架，差點跑去T國找你，我們是真心拿你當兄弟，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想幫你，可是你還是跟老王走了。你到底有什麼難處，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錦川一腳踢開椅子。
“虧得安晨還讓我告訴你，她很想跟那個時候的你做兄弟。如果真做了兄弟，你想害了她嗎？”
審訊室裏安靜的隻聽得到他粗重的呼吸聲。
許久，錦川低下頭，轉身把椅子扶起來，放在桌子旁。
他垂頭喪氣的看著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