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望舒輕輕地撫摸著趙子航那柔軟順滑的頭發，臉上掛著一抹溫柔而寵溺的笑容，輕聲細語地問道：“需要我把所有怪物都殺掉嗎？”
趙子航聽到這句話後，原本就瞪得渾圓的眼睛又大了一圈，他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和興奮，拚命地點頭，生怕暮望舒看不到似的，又連忙補充一句。
“如果可以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你是覺得，這樣就可以結束了嗎?”
趙子航不明白為什麼大佬要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對啊，不然呢？\"
就算這一切結束不了，但至少人身安全保障了啊！能睡一個安穩覺，不會有奇奇怪怪的人來半夜查寢，違規被抓住就噶！
暮望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沒否認也沒承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不緊不慢地說道：“那麼，你能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話落，趙子航立馬撒開抱著暮望舒雙腿的手，幹淨利落地起身站好，麵容嚴肅正經。
“······其實吧，我覺得人做出每一個選擇之前，都要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直覺不對，撤！
“唉。”
陳啟明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神裏流露出一種看呆子的無奈，輕輕地拉了一下趙子航的衣角，緩緩開口。
“人每天能產生3300億細胞，你會因為每天死去的細胞受傷，為他們痛哭嗎？”
“那些怪物隻不過是······”
“嘿嘿，也不是不可以。”
陳啟明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趙子航，眼神裏滿含死亡威脅。
“對不起哥，我錯了哥，哥您繼續說。”
“記得樓媽守則嗎？”
“記得！”
趙子航此時的表情異常認真，他用力地將頭點了下去。
即使是今天白天，啊不是，現在已經過了淩晨，那就是昨天白天發生的事情，他也感覺時間過了很久，記憶有些模糊記不太清楚了。
但他敢如實交代嗎？開玩笑！當然不敢啊！
陳啟明無奈地歎息一聲，他心裏明白，趙子航今天遭遇了太多事，以至於對於樓媽的那一段記憶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因此換了個問法。
“在規則降臨之前，樓媽室也是那個樣子的嗎？”
“嗯······大概布局還是一樣的，沒什麼變化，隻不過新舊，耗損程度有點不一樣。”
趙子航這點還是很討人喜歡的，他從不藏私，隻要他知道他記得，他就會說。
“哦對了，我們樓媽其實挺迷信的，記得有次我違規被請去她辦公室問話，擺了好幾個我看不懂的小人還有蠟燭啥的，角落還有一遝金銀紙，我們這都是用來疊元寶的，可那段時間距離清明祭祖之類日子還很遠。”
“後來因為好奇我還打聽了一下，有人說樓媽每年到了那幾天都要疊元寶，有跟她關係好的同學去問了，她說是給親戚家老人燒的 。”
“可是，她是孤兒啊，領養她的那戶人家也不是本地的，在她二十歲左右就死了，她早不燒晚不燒，怎麼偏偏那幾年開始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