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話一出，江芸跟江瓊都變了臉色！
江芸忍不住道，“萌萌，你想清楚了！
你媽可是萬瓊集團的老總！
你爸如果拒絕了你媽的施舍，那就是個一毛不拔的廢物！
你確定要跟著這種廢物，不選擇跟著你媽嗎？”
電話那頭，江瓊也沉聲道，“萌萌！是媽媽以前陪伴你少了，媽媽跟你道歉。
媽媽保證，以後一定多陪你。
媽媽……媽媽有錢，媽媽可以給你買很多玩具，帶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
你千萬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選擇！”
話語間，江瓊十分緊張。
她可以放棄王昊，可她不能放棄王萌萌！
那是她從鬼門關走一遭，用好幾個月的時間，一度讓自己的工作都被拖累才生下來的女兒！
她不舍得放棄！
可如今，聽到江瓊的話，王萌萌卻突然笑了。
她輕聲道，“媽媽，萌萌快五歲了……
平時，有爸爸在，很多時候，隻需要你跟著一起就好，根本不用你陪我玩，你都沒空。
你說，以後要是沒有爸爸，萌萌跟著你，你會陪我玩？
你覺得，萌萌會信嗎？”
江瓊不禁啞然。
可很快，她就再次開口道，“萌萌，你相信媽媽，以後媽媽就是少工作一些，少賺點錢，也一定會多陪你的！”
王萌萌苦笑道：“可是媽媽，你知道萌萌喜歡什麼嗎？”
江瓊愣住了。
王萌萌喜歡什麼？
她從未陪伴王萌萌玩耍過，幾年來的交流，屈指可數，怎會知道？
她忍不住道，“媽媽可以學！萌萌喜歡什麼，你跟媽媽說，媽媽什麼都陪你去……”
“怎麼可能？”王萌萌苦笑了一聲，“爸爸陪萌萌的時候，媽媽經常說，這個不可以，那個不行。
媽媽覺得，那些萌萌喜歡玩的東西，丟了媽媽的臉……”
“媽媽以後不會了！媽媽都答應你！都陪你！
媽媽……媽媽還會找很多好玩的，帶你去玩各種東西，你玩過的，沒玩過的，媽媽都帶你去！”
江瓊幾乎要哭出來了。
她能感受到，她的女兒正在一點點離她遠去！
她要不惜代價，留下她的孩子！
聽著江瓊那激動的聲音，王萌萌沉默了半晌，突然低聲道，“如果……突然有人打電話給媽媽，要媽媽去開會，要媽媽去談合作，簽合同呢？”
江瓊愣住了。
她久久沒能開口。
王萌萌笑了。
“你看，爸爸就會推掉一切來陪我。
媽媽，我已經有決定了，我會跟著爸爸的。
萌萌……幫你掛電話吧。”
說完，王萌萌直接按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江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王昊靜靜看著王萌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扭頭望向有些呆滯的江芸，淡淡道，“之前的離婚協議就不必了，我淨身出戶吧，這樣……也方便。”
話語間，王昊拿出一張白紙，一字一句寫上自己自願淨身出戶的內容，簽上名，按上手印，隨即抱起萌萌，轉身走向屋外，同時淡淡道，“回頭她有空去民政局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說完，王昊直接大步走出了別墅。
江芸看著桌上那淨身出戶的紙張，愣愣地出神。
三千萬……
這個男人，竟然眼睛都不眨就放棄了？
他不心疼嗎？
就在這時。
江瓊再次打來了電話。
“他們走了嗎？”
“走了。”江芸將淨身出戶的事告訴了江瓊。
江瓊愣神了半晌，歎息道，“的確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江芸忍不住道，“姐，難道就這麼算了？萌萌就這麼讓他帶走，以後都跟著他去過苦日子嗎？”
江瓊苦笑，“不然呢？萌萌，已經做出決定了。”